温时衿殷红的舌尖舔过齿尖,含笑的眼底冷鸷乖戾,食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中的棒球棍。
对面,万鹏笑的愈发得意嚣张:“现在知道怕了?过来给老子把鞋子舔干净,老子给你个机会,爬我的床。”
他不把她玩残了,都算他废物!
身后一群人附和着哄堂大笑,吹着口哨起哄。
万鹏笑的尤为大声,丝毫没看到,温时衿眼底那抹阴翳的杀机。
“砰——”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尖叫掩盖住了棒球棍的声音。
万鹏整个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痛喊到上不来气,眼睛因疼痛暴睁,一张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
搭在引擎盖上的腿以一个极其扭曲可怕的角度折断,看的所有人触目惊心。
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那一双双眼底,只有惊骇恐惧。
“啊——”万鹏躺在地上,除了痛苦的嘶吼,连咒骂都做不到。
骨头生生被打断的疼痛,让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死过去,看着自己的小腿翻到膝盖上,这恐怖的画面让他眼底满是恐惧。
他,他的腿……
温时衿将棒球棍抵在万鹏的胸口,看着男人疼痛到狰狞扭曲的一张脸,笑意散漫。
“虽然万少的要求有些无理,但我这个人,一向乐善好施。”
万鹏疼的浑身都在发抖,太阳穴被疼痛牵扯的针扎一样的疼,眼底恨意滔天。
“贱,贱人!给,给我打,打死她!!!”
最后一个字,万鹏几乎用尽了全力嘶吼出来的。
万鹏身后被吓到的一群人,听到这话,立马就要冲上来。
陈屿脸色一变,带着人率先冲上去,挡在温时衿面前。
“我看谁敢动!万鹏自己答应的赌注,输不起是吧?别说断他一条腿,两条也是他自己答应的!”
温时衿被一团乱糟糟的吵骂声惹的有些烦躁,抬手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耳朵,看向地上的人。
“对啊,还有一条腿呢。”
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不高不低,却让场面再度陷入死寂。
陈屿脸色也变了几分,嘴角抽搐,小声提醒:“衿姐,差不多行了,再弄下去真不好收场了。”
现在他还能说是万鹏自己定下的赌约,在万家那里也能抗一抗。
但真废了万鹏两条腿,他怕顶不住万家的压力。
温时衿挑眉,看了一眼面前怒视着她,一副要上来撕了她的一群人,笑意更深了。
“行,那给他留一条腿。”
陈屿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温时衿抬起棒球棍,竖着狠狠向下一砸。
棒球棍顶端狠狠砸在万鹏的双腿之间,甚至让人清晰的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凄厉的叫喊惊悚吓人!
距离最近的陈屿吓得一哆嗦,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双腿间,阵阵发凉……
站在人群外,一直注视着她的傅闻砚,看到这一举动,眸光微动,视线紧紧凝在女人那张含笑的脸上。
两个小的,在温时衿砸下第一棍的时候,他就让徐凡带走了。
傅斯远匆匆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被震惊的都忘了上前了。
“哥,我说的没错吧,时衿真的喜欢我,不仅替我赛车,还为我行凶了都!”
傅闻砚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滚车上去。”
傅斯远着急了:“不行,一会儿打起来了,我得保护时衿。”
说着,就要往人群里挤,被傅闻砚拎着后脖领拉了回来。
废物一个,进去让人打死吗?
人群中,温时衿这一下直接激怒了万鹏那边的人,叫骂着冲上来就要打。
陈屿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两伙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温时衿眼睛眨了眨,这场面,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没打算,让别人帮她打架。
陈屿一脚踹开过来要打温时衿的人:“衿姐,你上车先走,这里我有我呢。”
温时衿第一次认真的看向陈屿,这个没认识几天的人,就还……挺讲义气。
温时衿笑了,当即拉开他,手里的棒球棍在指尖转动一圈,竖握改为横握,直接砸向迎面而来的人。
万鹏身边那群人,也都是狐朋狗友,跟着万鹏玩儿,不过是万鹏家大业大势力大。
若只是断了一条腿,他们也不愿意和陈屿的人起冲突。
可此刻,那个女人可是把万鹏给彻底废了,到了万家,就连他们都没法交代。
这女人太狠了,完全不留余地……
温时衿手里拿着棒球棍,如女罗刹一般,一棍一个,毫不留情,越打越凶,越打眼底兴奋越浓。
没一会儿,陈屿的人就全被扔了出来,呆愣愣的看着人群中乱杀的女人。
有人吞了口口水,干巴巴的说:“陈哥,我,我怎么感觉我们在这挺碍事的?”
万鹏手下几十号人,硬是没有一个能碰到温时衿的,山顶的平底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温时衿眼底从一开始的兴奋疯狂,逐渐平缓,最后只剩下冷静。
将身边最后一个人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