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谏被一群人逼迫,又气又怒。
“滚,都滚……”他喘息的怒骂。
温时衿时刻盯着老人的状态,确定他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垂眸不言不语。
来之前,她已经让人在输液管里注射了少量的镇定剂。
但似乎,这件事对老爷子的重要性,超出了她的预期。
温家礼此刻已经维持不住表情了:“爸,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真就为了一个温时衿,不管我们的死活了是吗!?”
他第一次冲着自己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他也是真的忍受不住了。
就算老爷子把遗产都给了温宁瑶,他也不至于这样。
可温时衿,就是个忤逆不孝的畜生玩意!
老爷子抓过一旁的水杯,就砸向温家礼,可惜力气不够,只砸到脚边。
“你以为,没有时衿,你们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温家礼被气笑了,觉得他可能是疯了:“我承认,的确是生了温时衿之后,温家开始发迹,所以这就都是她的功劳了?你当年努力跑业务的功劳,都是她一个刚出生的小崽子的?”
蒋云梅也不满了:“爸,你这么说可就不讲理了,当初咱们家是怎么一点点起来的,那是靠你和家礼一点点打拼出来的,不能因为那时候刚生了她,就把功劳都算到她头上。”
“她要是福星,怎么可能克的瑶瑶从小体弱多病?算命的都说了,她就是个命中带煞的克星,我们瑶瑶,那才是温家的大福星!是瑶瑶出生后,我们家才越做越大的!”
温家礼被两人的话气的越来越激动,温时衿眸色一紧,上前一步,按住老人的虎口,另一只手按在角孙穴,缓解老人的情绪。
“温家,都是时衿的,都是时衿的,谁也不能动。”老人闭着眼,喘息着,小声的呢喃。
只有距离最近的温时衿听得真切。
她眸子愈发的幽深,昨晚老爷子说温家只能是她的,却没说明原因。
今天看他这么坚定,让温时衿心头的疑虑更重了。
温家,为什么只能是她的?
还有昨天晚上老爷子口中的那个‘TA’,又是谁?
她纵容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没能让老爷子漏一点口风。
病房内气氛压抑焦灼,却被老爷子吓得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可越安静,越让人心慌不安。
“叩叩——”
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死寂,温时衿收回手,转身去开门。
门外,助理低声说了两句话,温时衿面色骤沉,周身气息一瞬间跌至冰点,眼底的森冷寒意几乎冲破出来。
她缓慢的转头,冷厉的视线落在温家人身上。
“都给我滚出来。”温时衿声音很低,却格外的重。
可就是那样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的命令,让所有人心都咯噔一声。
温家礼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温时衿,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爸,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个孽障,混蛋!”
温时衿眼底压抑着血色,唇齿溢出愈发森寒的声音。
“再说一遍,都给我滚出来!”
后面的三个字,是自喉底怒吼出来的,震得所有人心脏一紧。
温家礼被气得不轻,却也知道,闹到现在,今天改遗嘱的事是进行不下去了。
刚刚老爷子的状态,他这会儿想想也后怕,万一逼急了,真把老爷子气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冷着脸,率先往外走。
蒋云梅和温宁瑶对视一眼,皆是不甘和着急。
这么好的机会,就要这么错过了吗?
张律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直接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出来,病房门被关上。
温家礼刚要张口怒骂,就见温时衿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猛地抓住温宁瑶的头发,发了狠的砸向一旁的墙上。
温宁瑶尖叫一声,疼得她痛苦的哭喊出来。
蒋云梅惊叫一声:“瑶瑶!”
温家礼也脸色大变,怒喝:“温时衿,你是不是疯了!?”
温时衿一手拎着温宁瑶,将人死死抵在墙上,缓缓歪头,嘴角弧度嗜血邪肆。
眼底隐隐染上几分血色,猩红舌尖划过尖利的贝齿,语调含笑。
“耍我?”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地狱爬上来的恶魔,一个眼神,足以震得温家礼二人不敢言语。
这,真的是温时衿吗?
温时衿手掌下滑,最后落在温宁瑶的脖子,纤细瓷白的五指收紧。
温宁瑶脸色顿时大变,张着嘴眼睛大睁,配上那满脸的血,看起来更像是恶鬼一般可怖。
“真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是觉得我不敢弄死她?”温时衿笑意越来越深,语调慵懒的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可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蒋云梅和温家礼都吓傻了,完全想不到,那么细弱的一只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将温宁瑶几乎提起来了。
温家礼气的要疯了,冲上去就要打温时衿,可还没靠近,就被温时衿一脚踹在胸口,倒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