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衿站在病房门口,就听见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
看着温宁瑶一副不足挂齿的模样,她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声,让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她,蒋云梅笑容凝固在脸上,温宁瑶更是尴尬的脸都红了。
温时衿笑容玩味的走进病房,摆摆手:“不好意思,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讲笑话了。”
温家三人:“……”
温宁瑶恶狠狠的瞪了温时衿一眼,随后笑着解释:“爷爷,其实你生病,姐姐也有出力的。”
温老爷子自温时衿进门,一双苍老浑浊的眸子就一直追随在她身上,眼底似有泪光闪现。
“时衿啊……”老人冲她伸出手。
温时衿看着面前的老人,心底划过一抹异样,迟疑片刻,走了过去。
说起来,她对这个爷爷,其实感情说不上深,更甚至也没怎么相处过,对于他会把遗产都留给自己,温时衿始终觉得疑惑。
“爷爷。”她想了想,还是叫出了这个称呼。
温云谏眼睛一亮,立马笑了,连连应了几声。
“爷爷还以为,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老人声音很是虚弱,说一句话,能喘半天。
温时衿从未体会过亲人的关心亲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好一会,才不太自然的回答:“你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以后有很多机会。”
温云谏又笑了。
虽然已经醒了,但到底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蒋云梅看着老人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着急的给温家礼使了个眼色。
今天一大早接到医院的电话,他们都震惊的不行,根本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能醒过来的一天。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筹谋着,如果老爷子没了,那遗产该怎么样才能弄到手。
没想到人竟然醒了,但也担心,这醒不了几分钟,更担心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爸,时衿有事情要和你说。”温家礼忽然开口。
温时衿挑眉,看了一眼站在病房角落里的律师,唇边弧度讥讽。
相对于老人的死活,他们更在意遗产。
温云谏疑惑的看向她。温时衿却是一笑,把话题抛回给了温家礼。
“嗯?不是你们要有礼物送给我?”
她要的东西,可还没见到呢。
蒋云梅笑意猛地一僵,恶狠狠的等着温时衿,这小贱人,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这孩子,我们还能差了你的东西?时间这么赶,就算给你拿过来,也来不及啊,你先把正事和你爷爷说了。”
“什么事?”温云谏询问。
温时衿正打算开口,蒋云梅自以为能将她一军,抢先开口。
“哎,还不是这孩子孝顺,听说你立了遗嘱,把遗产都给了她,觉得不合适,想和你说,修改一下遗嘱,她只要一小部分就行了。”
温时衿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嘴角含着浅淡的笑意,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温云谏顿时怒目瞪向她,激动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你到现在还,还惦记,惦记着时衿的东西!”
蒋云梅原本看到老人像是要背过气去的样子,心虚又害怕,可听到这话,顿时炸了。
“什么叫她的东西?这是温家的资产!”
温云谏气的剧烈喘息起来,模样吓人,温时衿脸色陡然一沉,连忙上前给他检查。
温家礼也吓坏了,顿时怒喝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滚一边去,爸,爸你别生气,她胡说八道的。”
好一会,老人才缓过来,本就虚弱这会儿更是耗尽了精气神,闭上了眼睛。
温时衿抬眸冷冷的看向蒋云梅:“嘴巴不会用,我不介意帮你缝上!”
温家礼看着再次睡过去的老人,着急了:“你爷爷怎么样?你请的那个医生呢?赶紧让他来看看。”
温时衿冷声说道:“目前没事,管好她的嘴,就不会出事。”
蒋云梅怒极,正要大骂,就见温时衿慢悠悠开口。
“下次,准备好我要的东西,再和我提条件,懂吗?”
……
傅景浠早上醒过来兴冲冲的把所有客房都看了一圈,最后红着眼睛跑下楼。
“阿衿呢?”
冯叔看着小少爷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下来,连忙将人抱起来。
“哎呦,我的小少爷,你这还没好利索,可不能这么折腾。”摸了一把他的额头,还有点点热。
傅景浠紧张的四处张望,声音着急:“阿衿是不是走了?”
冯叔闻言,笑了:“没有没有。”
他之前以为小少爷是交了个同龄的小朋友,没想到竟然是位姑娘。
不仅让小少爷喜欢,先生看起来,对那位温小姐,似乎也不错。
昨天他准备上楼送东西的时候,可看到温小姐指使先生去端水倒水,先生可听话了。
“她有点急事出门了,很快就回来。”
他叮嘱司机了,无论如何得把人再拉回来。
小家伙还是有些不安心,连饭都不吃,就要在客厅里等着。
冯叔没办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