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不经心的口吻,让白夙表情有一瞬的变化。
傅闻砚连他都调查的这么清楚……
后槽牙紧了紧,继续冷硬的回答:“她在医院食堂工作。”
“哦,白先生还挺善与人交。”
白夙:“……”
这话里他仿佛听出了浓浓的讽刺之意。
也是,既然调查过他,自然会知道,他这性子,根本就不是会轻易和人交朋友的。
白夙顶着一张死人脸,语气都是硬邦邦的:“可能是见色起意,她长的好看,我对她一见钟情。”
这次轮到傅闻砚被梗了一下,幽深的眸眯起,泛着寒凉。
好一会,唇角溢出一抹极低的轻笑。
“倒是忘了,她还有这个本事。”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白夙还没理解明白,就见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徐凡追上去:“先生,我们回去?”
傅闻砚眸光深邃,意味深长。
“去找温时衿。”
徐凡:“!!!”
怎么还没完了?
……
诊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屋里的检查床上,熟睡的女人被惊醒。
一双杏眸带着初醒的茫然呆滞,看起来,就像一只无辜纯良的小鹿。
傅闻砚站在门口,看着女人那迷蒙的模样,漆黑的瞳孔像是暗夜的深海,深邃危险。
温时衿似是清醒了几分,看着面前的人,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惊讶。
“傅闻砚?”
男人无视她的询问,就那么靠在门边,视线从她的脸下移到她包着纱布的手。
漫长而沉默的凝视之后,傅闻砚抬步走向床上的女人。
这动作让温时衿下意识防备起来,面上却是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坐起身。
“傅先生该不会是听说我受了伤,特意来看我的?”
身子还没坐起,肩膀被男人大手扣住,又用力的按了回去。
后脑勺重重撞在硬邦邦的床上。
“这么硬的床,睡得着?”男人嗓音又低又缓,在此刻像是最暧昧的调情。
温时衿也没料到,傅闻砚这个假正经的,会不按套路出牌。
男人手掌轻而易举的攥住她细白的手腕,将她的手抵在耳侧。
那只手,是她裹着纱布的手……
温时衿垂了垂眸,嘴角微勾:“怎么,傅先生想试试?”
傅闻砚视线偏移,落在那洁白的纱布上,眸色微深。
拇指顺着女人手腕划过细腻的肌肤,最后落在那粗粝洁白的纱布上。
“温时衿。”男人蓦地开口。
“嗯?嗯!”一个字从疑问到忍痛的闷哼。
男人的手指在他唤着她名字的那一瞬间,用力下按,鲜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身下女人因疼痛而乱了呼吸,脸色都白了几分,眼尾爬上的那一抹绯红异常显眼诱人。
傅闻砚盯着那抹猩红,眸底深处划过一丝错愕。
她的手真的伤了?
温时衿眼底都泛起了水雾,怒声道:“傅闻砚,你没完了是吧?”
傅闻视线从她的手心收回,对这个试探结果,他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手术室里那些人他已经确认没有鬼医,哪怕监视的人说温时衿一直没有出去过,他还是试探了一番。
男人依旧按着温时衿的手腕,一贯冷然的嗓音缓和几分。
“温时衿,我们做个交易。”
温时衿面无表情看着他。
“把鬼医的下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温时衿眸光微闪,抬眸看他,刚要说话。
男人指腹按在她的唇瓣,力道不小。
“想清楚再回答,我能给你的好处,比她能给你的更多。”
温时衿被他这话弄笑了,眉眼讥诮:“这许诺还真诱人,如果我知道鬼医的下落,说不定还真告诉你了。”
傅闻砚拧眉,对女人的油盐不进很是不高兴。
“我找鬼医,是想请她帮忙,不会伤害她。”他表达了诚意。
或者是用温时衿当一个传话的媒介。
温时衿眸子眯了眯,依旧没有妥协:“抱歉,我不认识。”
用没受伤的手挣脱傅闻砚的束缚,从他身侧的缝隙脱身出来,下地。
傅闻砚也没阻止,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她。
看着女人离开,须臾,也跟着离开。
并没有发现,帘子后面的仪器旁,昏迷的一个身影。
那是温时衿怕傅闻砚过于敏锐发现屋子里还有人,从而起疑,干脆先把人弄晕了。
……
温时衿避开了温家礼两人,直接回了家。
路上,拨通了司漾的电话,将傅闻砚的话重复了一边。
“可是我们已经查过了,傅闻砚身边,并没有人生病。”
也正是因为这个,温时衿才没有理会傅闻砚。
“他找你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将你这个医术超群的医生收编,给他做事,毕竟他身边各行业的能人异士都不少。”
温时衿单手开着车,凝眉沉思:“或许,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人生病了,才这么满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