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也被人要挟,受制于人。
可没想到现在我居然成了那个“施暴者”。
站在这个角度,我清晰地看到张少那恐惧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这懦弱又无能的样子,真是让人痛恨。
“好……好……有话好好说,阿尧兄弟,我……我把你当兄弟的!”
张少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说话更是不利索。
把我当兄弟这种鬼话,这个时候还敢说出来也只有他了。
“那我先问你……狮子是怎么嘱咐你的?为什么要让你给我做局?狮子到底想什么?”
我盯着张少,一字一句道。
张少吞了口唾沫:“狮子哥……狮子哥说,你是白爷和令狐家请来的人,就是专门来搜集我爸的证据的,还说……还说让你活着离开这个场子的话,那我爸和他都完了!可是……可是他们动手又不方便,只能让我来动手……”
接着,张少支支吾吾把狮子让他做的局说了一遍。
果然跟我之前想的如出一辙。
狮子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可是张少不一样。
有了最开始我跟张少因为黑珍珠而起冲突,张少就有足够的理由给我摆一桌道歉。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带我去黑笼子这件事儿,只是他临时起意而已。
看来是我高估了这死胖子,他从没想过带我去黑笼子,然后再进行言语诱导给我下套,只是我这么一提起,他只能带我去。
他最开始设想的就是让我喝酒醉,再带我去洗浴室招待我,然后让彩姐在包间对我下手。
让彩姐对我动手的好处就是,最后他跟狮子都能成功脱身,即使事后白爷怪罪起来,也可以说是这个女老千受不了精神压迫,提前在箱子里藏了匕首,把我给杀了。
他们还想过等彩姐得手之后,再把彩姐暗中干掉杀人灭口!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我跟彩姐居然是认识的!
他们更没算到的是,这一切,都被锦鸡提前知道,并且暗中布局!
“你说的证据,是什么证据?你爸跟狮子,暗地里做了什么勾当?”
我眯着眼,沉声问张少。
张少显得有些迟疑起来,我不耐烦地道:“我刚刚说了,我不希望你刻意隐瞒,或者故意拖延,我的话,难道还要再说第二遍吗?”
“他们做假账,背地里支持阿蛇,还请外面的老千故意来场子里搞钱,外面的老千厉害,让白爷安排的明灯暗灯,都看不出来!你……你是新来的暗灯……我想……狮子哥他们虽然没说,但是……但是你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所以……所以……”
张少一边说着一边打哆嗦。
可我听得却相当震惊。
我有想过狮子他们肯定背地里做了什么事儿让白爷不得不找人进来做局。
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连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做假账,这种事儿是最常规的。
别说赌场这种黑暗的地方了。
就算是在一些公司里,也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搞小动作。
可狮子这帮人,跟阿蛇居然是一伙儿的……
我想,阿蛇出事儿了,他们肯定就能察觉到,白爷快要对他们下手了!
可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居然请外面的老千进来搞蜘蛛场的钱?
卧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骚操作。
可转念一想,这种事儿,不正是跟阿蛇的菜园子一个道理么?
阿蛇不同样是请红桃老千团过来搞菜园子的钱么?
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顶多受到白爷的责罚或者责骂,事后,被老千搞走的钱,完全可以做成一笔死账!
报多报少,那都是他们的事儿,这笔钱,白爷想追也不可能追得回来!
因为老千做事跟别的不一样。
这种事情不可能有什么记录,厉害的老千来场子里搞了钱,抓不到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一场赌局输五百万,一千万,那都是狮子他们一句话的事儿,事后随便告诉白爷一个数字!
此时此刻我居然有些同情起白爷了。
他自问纵横江湖数十年,可手底下的这帮人,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会搞事!
也难怪狮子他们对我如此忌惮!
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让他们忌惮!
而是我暗灯的身份!
因为在他们看来,我这个暗灯,不仅仅是看局的暗灯,更是要抓他们串通的老千!
他们肯定也知道白爷察觉了,要是这个时候我出事儿了,那他们等于就是跟白爷打明牌了!
所以,也正是这样,他们迟迟不敢对我下手,而是不停地做局,搞一些小动作,要么想把我送走,要么想做局干掉我,却不漏痕迹……
我看到的只是我看到的,我看不到的……背后还有很多他们的动作!
这个时候,我心念一动。
片刻之间……
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有些急了。
蹲下身,一把揪住张少的领口,沉声问道:“我问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