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洋微微一笑:“我觉得像透视一类的千术,基本上不可能存在,那都是电影里才出现的特异功能……不过,透视虽然做不到,但挂花或者下汗还是可以的!”
“挂花……下汗?”
马一洋的话让我有些惊讶。
在李无意当时跟我讲述一些千术知识的时候,也提到过挂花下汗。
所谓的挂花,就是通过指甲,或者戒指一类的工具在扑克牌上做下你能记住那张牌的记号,到时候即使只能看到扑克牌的背面,只要你还记得你当时做过的记号是什么花色点数,就能知道那张牌面。
下汗则是用药水,隐形笔一类的玩意儿在背面做记号,不会让扑克牌有任何破损,有时候可能还需要用到一些工具才能看到记号。
比如李无意曾经跟我说过,有一种药水在扑克牌上做下记号之后,记号是隐形的,要看到甚至辨认记号,就要通过烟熏来让记号显现。
当时她还说有个老千来向三爷的场子里,就是用这种办法出千,不停地抽烟,用烟熏上面的隐形记号显现来辨认牌面的……
“原来你们都是用这种办法……可是,你们各自记下的记号肯定会有区别吧?你们怎么能知道对方的牌面?”
我顿时有些疑惑地问道。
马一洋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我给你解释了,也许你也不懂,我们确实在扑克牌上挂花了,而且我们跟那帮老千团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不过,我们之所以盲跟,却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牌面,而是那时候我们通过盲跟的时候,在不断用暗号给同伴传递点数和花色……”
马一洋所表达的意思就是,他们通过挂花的记号,辨认出了自己面前的牌。
接下来的盲跟,只是障眼法,他们只是争取更多的时间,不断地在为同伴传递自己拿到了什么点数花色。
当马一洋知道小陆拿到好牌的时候就会继续跟,而两个人都没有好牌的时候,也不会去管对手拿到了什么牌,两个人都弃牌。
他说:“这个老千团的人也是一样,他们虽然千术水平不怎么样,但是配合却十分默契!”
听马一洋这么一解释,我才开始真正感叹世界之大。
终究是我见识浅薄。
由于我的经验不足,我虽然知道挂花下汗,却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
更可怕的是,在他们盲跟的过程中,每一轮都在不断地为同伴传递信号,可我居然一点没发觉,只以为他们在毫无由来地盲跟!
“你们……你们是用什么来传递信号的?”
我吞了口唾沫,有些迫切地问马一洋。
他们能准确传递扑克牌的花色和点数,那就肯定不是挤挤眼睛,动动眉毛这么简单了!
小陆有些不耐烦了:“小子,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
马一洋也微笑道:“小兄弟,每一个团队都有单独传达暗号的办法,换句话说,这种传达信息的办法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你懂我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道:“懂了,这是每个老千的机密,不能外传的!”
马一洋不置可否。
我又道:“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一切……洋叔,今晚的事儿真是对不住,实在是因为这帮老千之前太过于嚣张了,在胡姐的场子里搞了不少钱……我不想让他们这么痛快就溜走,所以才追到向三爷的场子里来!”
马一洋道:“没什么好对不住的,反倒是你今晚的表现,让我看到了什么叫小小年纪却艺高人胆大,我不是在捧你,更不是讽刺,而是真心实意地这么说……我要是你这个年龄,我甚至不敢上赌桌,更别说在一帮老千的眼皮子底下出千了!”
如果在马一洋跟我讲述这些事情之前,我可能听到这番话又飘飘然了。
可现在,我真的一点飘起来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问马一洋:“那这个老千团……真的敢在向三爷的场子里就动手搞事吗?”
马一洋道:“我说了,就算不敢在这里动手,你离开了场子,他们也有一万种办法对付你!”
这一下我真的有些急了:“那我今晚还能走出这里吗?”
马一洋笑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能……他们这一次吃了大亏,据我对这个老千团的了解,只怕是……”
我吞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问道:“洋叔,你是不是专门来这里收拾他们的?那要不干脆今晚你把他们收拾得了……”
马一洋听了哈哈大笑:“只可惜,这个赌局被你破坏了啊,不然我还是有些后手的!”
马一洋这话气得我直拍大腿,我气我自己。
可谁知道这背后有这么多隐秘呢?
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四大顶级老千之一呢?
我更不知道他就是峰叔的朋友啊!
马一洋点燃了我刚刚递给他的香烟,沉声道:“其实你还别说,我跟你一样,我也是一路追这个老千团追到这里来的,在你之前,我已经盯了他们大半个月了!”
我问马一洋:“你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马一洋道:“过节倒是没有,只不过……为了还一个人情,帮人收拾他们而已……按理说,像他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