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眉头一皱:“你有什么事情不方便的?”
我吞了口唾沫道:“我……我腿有些发软……这男人跟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今天蛋疼……那个……那个确实不方便啊!”
片刻之间,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
阿才的表情呆滞了几秒,随后抬手在我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草,小子,我跟你说了,别在老子面前抖机灵!”
阿才横眉竖目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一般。
我直接不敢说话了。
阿才又把几个纹身大哥叫到一旁嘱咐了几句,才让我提着皮箱跟上他。
阿才拿着一个手电筒,我拎着皮箱跟在身后。
手中沉甸甸的皮箱也让我感觉到了压力。
走了不久,突然看到前方小路尽头的丛林亮着灯光。
很快走出来几个混子,上前询问阿才是做什么的。
阿才只是说给彩姐送钱的。
“原来是才哥啊,山爷这里的规矩……”
混子说到一半,阿才直接摸出手机,关机递了过去,又扭头让我也交出手机。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只能按照阿才的吩咐做。
我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赌局?
在荒山野岭就算了居然手机也不让带?
不让带手机是几个意思?
我更加觉得今晚可能有些不妙啊……
不知为何,感觉这里处处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手机交给几个混子之后,阿才带着我朝那灯光处走去。
这时我才看到前面居然有个小院子。
此时院子里有些嘈杂,听到有不少人在聊天,其中好像还有彩姐的声音。
阿才推开院子门,立马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
只见院子里坐着一大帮人,彩姐跟眼镜男也赫然在列。
在一张很大的圆桌上面,摆满了花生瓜子,还泡着好几杯茶,这些人就坐在边上喝茶聊天。
“阿才来了啊,时候也差不多了,来来来,开始了开始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起身招呼众人进屋。
彩姐一眼就注意到了我,跟我对视了一眼之后,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只能装作没看到。
打量了一下这院子里的人,看起来个个都是社会人。
等到大部分人都进入了屋子之后,阿才低声对我说了一句:“小子,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什么也不用管,要是发现有谁在赌局上做手脚,就告诉我……”
阿才一脸凝重地望着我,我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进入了屋子,一眼就看到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赌桌。
赌桌是长方形的,铺着一块绿布,绿布上还画着白线。
狭小的屋子里,一时间围满了人。
不过大多数人都站着,只有几个人坐在了赌桌边上。
我注意到了彩姐,彩姐坐在了进门左边的位置,阿才很快也坐在了彩姐的旁边。
“山爷不用这么着急嘛……人家广东来的朋友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急着让人家送钱了……”
彩姐一坐下,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笑眯眯地对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道。
原来这个人就是山爷。
听刚刚外面的混子的口吻,这个山爷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也是这场组局的人……
而要跟彩姐她们一起参加赌局的居然是广东来的人。
这时我注意到,在彩姐的对面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地中海发型,手里夹着一根大金砖,左手上还有一块耀眼的金表,光从气质上看,那也是体面人。
还有一个梳着大背头,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一身的派头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同样是手上戴着一块金表……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大老板的样子,身后还站着几个穿着正式的小弟,像是随行的保镖一样。
这一下我有些看不懂了。
俗话说,什么样的人出入什么样的场所。
这两个广东人光从外表气质看,就是那种专门出没于豪华酒店,会所,洗浴城的人……
可他们居然会因为一场赌局来到这个荒山野岭的小院子?
地中海听了彩姐的话,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彩姐说话真系有一丝啦……赌局还未开始,怎么就觉得我们要送钱啦?”
一开口,浓烈的广东口音……
可经常看港片长大的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口塑料粤语?
大背头也呵呵笑道:“彩姐不要辣么着急嘛……马老板都还没来!”
山爷道:“刚刚打电话给马老板了,但是马老板路上遇到了一点情况,今晚不知道能不能来……”
大背头叹道:“马老板要是不来,这赌局只怕没什么意思了……”
阿才这时候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这是让我把皮箱往赌桌上放。
我把皮箱放到了阿才面前,阿才当着众人的面儿把皮箱打开。
满满一皮箱的钞票,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那么让人心动。
可这屋子里的人看到这些钱居然面不改色,好像只有一个人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