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失笑,这也行?
朱煜倏然起身,一掌击向他胸口。
辛九急闪身,旋了两圈,脚不滑,身不晃,心也不惊。
朱煜连攻数招,尽皆落空,停手说道:“这便是武功,你有了千年妖力,自然便有了千年身手。”
“这么说,我能与你一样?”
朱煜身形一晃,一指点在他胸口。
辛九倒飞出去,平着摔到院中。
“哎呀……还是差得远呢。”
朱煜轻笑一声,回向后宅去了。
中门门响,秋娘捧着食盘出来:“九哥,你为何躺在地上?”
辛九身体笔直地站起来,哂笑道:“无事,刚与煜儿姑娘对练,被她从房顶打落下来。”
秋娘神色一暗:“吃饭吧。”
“秋娘,往后不必为我备饭,我如今不是每餐必食。”
秋娘心里一阵委屈,嗔道:“那你吃是不吃?”
“吃。只是往后……”
秋娘不等他说完,将食盘搥进他怀里,转身便走了。
辛九轻叹:“安能不晓其中意,只叹天意戏苍生。”
吃了饭去上工,看了两个病患,喝了半盏茶,红儿走了进来。
辛九皱眉,又来做甚?
“先生,我家小姐在外面车中,请先生诊治。”
辛九不理她。
“先生若是不肯,便砸了你这药铺。”
辛九眼中青光一闪,红儿惊得倒退了一步,随即似委屈,似娇蛮地嗔道:“你吓我也无用,你欠我家小姐的,便得还。”
店中人都投来异样目光,辛九哭笑不得,拿起针包出了门,上了马车。
余啸凤也不见外,直接将腿放到他的膝上。
辛九也不说话,取针便要刺穴。
“先生,不烧针吗?”
“你毒入精血,还怕这针不干净吗?”
说完下了针,催动内息,开始导气。
“嗯!”余啸凤咬着嘴唇闷哼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毕竟是在长街之上,她怎敢如在家中那般肆意呻吟,然则辛九今日已有千年妖力,内息鼓荡间,好似刃风扫雪,催花破蕊。
“贼子,你这是存心整治我!”
余啸凤恨得牙根痒痒,直想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足足一刻钟,余啸凤香汗淋漓,嘴唇都咬出了血,辛九才止了内息,起了针。
“你体内之毒已然绝尽,往后莫再来扰我。”
说完便掀帘下车。
“贼子,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回向余府,进门后直奔书房:“二哥!”
余骁虎一愣:“小妹,你这是怎地了?”
“那个辛九,居然会玄真门秘法,喝了我的妖丹茶,不仅无事,反倒功力大增,你赔我千年妖丹。”
“当真?”余骁虎眼中精光闪动。
难怪朱玉晨把辛九当个宝,居然会玄真门秘法,这是何等机缘?
“自然当真,他便是在我眼前运功,我瞧着他身上现出金光,而后我问他,他也亲口应承,乃是玄真门秘法,红儿,你也听到了。”
“是,那贼子行功过后,便有了千年妖力,小姐都无法阻其离去。”
余骁虎眉头深锁,能在顷刻之间融合千年妖丹,若非有仙门秘法,就凭他一个人转妖的杂种,断然无法做到!
“你赔我千年妖丹!”
“你莫吵,赔你就是,你且回去吧,我要去寻大哥。”
“你不可杀了那贼子,我留他还有用处。”
“有无用处,不由你说,能留与否,问过大哥才知。”
余骁龙便在舍药的摊子边坐诊,听完余骁虎之言,沉吟半晌:“我知道了,你莫可轻动,待我归来。”
说罢起身,上了马,向城外而去。
申时许,药铺里客人不多,辛九惦着修炼隐藏妖气之法,便想回去。
起身道:“朱掌柜,我看店内也无事……”
话未说完,门外一阵喧哗,抬进来一名男子,满脸鲜血,气息奄奄。
辛九忙上前诊脉,竟已断绝,再探鼻息,气若游丝,命已难救。
随行的妇人跪地哀求:“神医,快救救我丈夫吧。”
辛九黯然摇头:“大嫂,脉已断绝,我无力回天了。”
“啊……天杀的许茂文呀,你不得好死呀!”
辛九皱眉,又是许茂文?
朱有仁上前打探,问一名抬人者:“这位大哥,这是出了何事?”
“唉……”那人重重一声叹息。
这夫妻二人归家,路遇许茂文,只因挡了他的路,便被家丁围殴。
打了人不算,还不准就近寻医,指明让抬到朱氏药铺,找辛郎中医治。
许家的家丁一路跟随,直到看见朱氏药铺才离去。
若非这一路耽搁,怕这人也死不了。
辛九眼中青光迸现,周身妖气蒸腾,这姓许的前番刁难不成,今日又害人丧命。
这般禽兽,竟无人管束,还有何王法天理可言!
铺内之人相继缩身抱臂:“咦,怎地突然身上发冷?”
“可说呢,莫不是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