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写了一会才停下笔,向林江伸手。
“你好,奇伯根。”
林江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上面厚实的茧。
“林江。”
这里还真的算得上是简陋,门口的禁制估计就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听见。
连之前流云的设施都比不上啊……
那人开口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琐事,好像自言自语,也不在乎林江怎么看。
“其实也都还好,不知道怎么收敛了,异种也不闹,灾也少了。”
奇伯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像不是很确定自己的记忆。
“原本这样是挺好的,结果半个月前吧,大概半个月。
来了那么一场海啸,弄得脏东西又出来了,哎,到处都是。”
“那有什么发现没有?”
林江静静听着,抿了一口茶,才问道。
“还能怎么的,这个小地方人手也不够,只能加班了。”
既然他们也没发现什么,林江确实也没什么办法,只是又开口。
“盐埠现在有多少法师?”
奇伯根竖起四根手指,“除你之外,盐埠就四个。我一个,门外坐着一个,送外卖一个,还有一个我也不知道在哪,经常乱跑,说不准现在已经不在盐埠。
只不过他出去的时间很短,有什么事情也基本都在,还是要给他算上的。”
“船家那事你知道么?”
“那个‘章鱼’?”
奇伯根转身从后面的架子上拿起一把刀。
林江嗯一声,注意力转到他手里的刀上。
刀柄五十公分,刃长一米二十公分。鞘身深褐暗沉,厚重内敛。交叉的纹路浅淡如鳞。
“你还用刀?”
“不会用,”他看着手里的刀思索,“不能不用,我不擅水,海里的东西不好动,还是直接砍了好。”
林江想象不到那样的场景。
这么长的刀好挥吗?
他见了好多三阶的法师,很少有用法杖和冷兵器的。
相对热兵器使用的甚至都要多一点,成本实在是大一些。
每次消耗完都要附魔另一批弹药,而法杖和冷兵器消耗则少许多。
不过冷兵器也有优劣,放弃身位选择近身也提高了作战的危险程度,而单靠武器的锋利则提升有限。
毕竟很少人能够擅长使用刀剑,大多数人只是用,不会。
大概杀异种也不需要很会吧。
“听说上面要来人了。”
“海城?”
林江自然是不知道消息的,不过想想觉得可能就是之前海啸的事情。
“灵安。”
“落日城的掌灯人呢?”
“好像西部出了什么事情吧,落日城的掌灯人去了两个,只剩一个了,不可能来这吧?
恰巧前线有人回来,灵安就打算把她派过来。
现在应该还在收拾。”
林江的视线从刀身上离开,心下决断,或许就跟着下来这位一起回去。
“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奇伯根也是点点头,目送着林江出去。
他不清楚林江是那里人,到这里又干什么。
只觉得和那个到处跑的人很像,少了点责任心。
奇伯根摇头叹息,摸过暗沉的刀鞘,龙鳞般的纹路好像张开呼吸。
林江走出中转点,有些路过的小孩,大概中学生吧,以一种兴奋、好奇又羞涩的神情瞧着他。
他回头看一眼“亚当夏娃”的标牌,嘴角抽搐了几下。
下午做什么饭好呢?
林江没啥胃口,倒不是因为什么压力、心事,单纯肠胃不好。
他一顿两顿不吃,几天不吃都没啥关系,可是沈艺可不行。
“吃啥好呢……”
他走在路上,一个人嘟哝着。
无论走到哪个城市,都看得到排列路边的小摊贩。
要是哪天不见了,一个城镇多少少点意思。林江其实不是那么爱好重都的辣,也不喜欢甘口的辛。
还是比较喜欢家乡的清淡,偶尔吃两回重盐打打牙祭。
风中飘洒着烟火味,在凉秋里传递着几份暖意。
已经走的陆风了,空气恬淡不少,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味道。
不过再这么走下去,家里的小姑娘可要饿死了。
他突然想起来好像要买盆栽的,只是早上和中转点的事情耽误了。
回到家,在睡觉的房间里没有看到沈艺可。
他转身轻步来到书房。
刚收拾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书,寥寥几卷。
小姑娘坐在那里,认真的写着字,两个手臂横放在桌子上。
“先生,什么时候吃饭呀?”
小艺可还没等林江开口就转过头来。
林江看看摸摸她的头,“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先生没有看餐桌吗?”
“也学会反驳了。” 他笑着拂过艺可俏红的鼻尖,“晚上想吃什么?”
沈艺可把东西放下,向林江撒娇道:“先生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做饭?还是下馆子?”
她眨巴眨巴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