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直用手摸着颈上的项链,很是喜欢的样子。
“先生,阿爹说你厉害,是有多厉害啊?”
林江到一个小铺子里买了点吃的,和沈艺可一起边走边吃。
他想了想。
想起几年前静城的那只影兽,见到的时候已经受伤很重。
宴席的时候他并不在,虽然很多人看到他出手了,但没有机会和林江交流,林江自然也不知道这里的前因后果。
再后来,夏眠告诉他是落日城的掌灯人出的手。
四阶的异种是很难直接出现在现世的,除非有特别的环境,只能说是好巧不巧了。
至于打得打不过……
战力还要另说,林江这五年盯着自己的数值看,想它往上涨点。
但其实不只是看灵能和其强度,奥术的玄妙在很大程度上导致施展时的威力有所不同,而且也不止于这些因素。
总体而言,并不是有些差距就不能弥补。
不过他也不知道三阶和四阶到底有多少差距,使用禁物按理论而言可以达到上万的法术强度,但是海啸的那一天并没有。
那一层淡淡的障碍,或许就是自己本身的灵能太过薄弱导致没能冲破。
虽然能够通过增幅达到上万的威能,但总感觉还是差了些……不过也并非不能拼一拼。
“厉害……也不算多厉害吧,只是还行,俗世间大概没啥问题吧。”
“那阿爹和先生比弱多少呢?”
“你阿爹不弱。”
林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看着小姑娘的脸,擦去她嘴角因吃馅饼留下的碎末。
守护一方人,怎么能弱了去。
接下来还是要先安排住所,既然身体已经好了,赶时间的话就没必要那么磨蹭了。
林江先把沈艺可放到流云镇自己的住所里,然后下午花了点时间在盐埠找房子。
虽然只是几十公里,中间小隔一座山,但还是想换个地方住住。
不过也没必要太贵,钱不是打工来的,也算是“工作”得来的吧。
这么高危的工作其实看起来还不是很赚钱啊。
之后就是等房屋的消息,林江在安静的书房里和沈艺可一起看书。
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安心极了。
晚上还是要出去吃的,虽然行李带了很多,但还是要给她备置一些。
他特地在超市里买了一条柔的毯子,亲自用奥术清洗烘干了一遍。
买完需要的东西,就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逛着。
已经好久没有吃果冻了,那时候都是吃那种一小条一小条的。
林江回忆着过往,在零食区找了许久,只找到几个像的。
但记忆力愈加模糊,逐渐地,林江听到一声轻微的喊声。
又是那棵大树,遮天蔽日,意外没有压迫感。
那树叶与林江隔了至少上千米,他却清楚的听见那沙沙的响声。
平静的湖面伸展着它的根络,或者说另一棵树的影子。
空落落的一片,没有树叶,但也洒下一片阴影。
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但是还平平如镜。
五百年,一千年,五千年,一万年!
大树轻吟,不知何意。
水面上下的树影都变得朦胧起来,紧连的两棵树逐渐分离。
好似有山的呼啸贯耳,大海深沉的低鸣回荡。
那高大的树冠摇曳起来,金色的脉络闪耀在碧绿的叶面之上,数片翠叶从天而降,在高空中编织出一个头环。
不知道落了多久,林江在空中接过,一种淡然的气魄从中升起。
洁白的鲜花突开其上,黄色的花蕊微微晃动。
那是一种非常安和的力量,说是力量,他又觉得和什么相似,只是觉得非常熟悉。
随即眼前画面一转,天地骤然暗下,强列的震动让他站立不稳!
手中的花冠,在黑暗之中散着神圣的光辉,深深印刻在心海之中。
“先生!先生!!!”
小艺可在旁边焦急地喊着他。
她自己方才在另一边货架晃悠着,刚过来看见林江站着没动,也没觉得什么。
结果叫了一声,先生没有反应,等走进了先生突然就倒了下去。
她赶忙用身体托住,靠在一旁地货架上。
刚喊两声,没等叫人,林江已经醒过来了。
“没事没事。”
他一边睁开眼回复沈艺可,一边下意识地探入心海之中。
在无垠的镜水湖面之上,一顶花冠空悬。
“刚才过了多久?”
“不清楚,我过来的时候,先生好像已经出神了。”小艺可蹲在林江身边,摇摇头,“然后一会就倒下去,不过很快醒过来了。先生你还好吗?”
林江摸摸她的脑袋站起来,不再逛下去。
提着满满两大袋的东西回去,林江看见暗沉的夜色中隐着一线的暖红。
他想起来了。
想起那花冠上的气息,想到那年夏日的“烟火”。
那种气息不是纯粹的力量,而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