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来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届时再投诚便来不及了。”
我解释道,她却笑的更加明媚惹眼,令人心燥:“在我面前,机遇如同茶歇花园里的蔷薇一般俯拾皆是,无论何时,何种境地,我都有的选。”
夏拉菲公主传闻中的傲慢与轻骄,我是狠狠的领教到了。
但仔细想来她确实有这个资本,皇室出身又是长女,更是在外交部工作,或许从来都只有他人跪拜榴裙之下,而非她去主动投诚站队。
我本想再劝解,她轻摇银铃,阿迪闻声赶来,令我惊讶的是铭司也紧跟其后进入书房。
他的脸上微微泛着一抹红晕,浓烈的酒气喷洒在我的身前,皱着眉头问道:“伊琳娜,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乱跑吗?”
我与夏拉菲公主面面相觑,阿迪急忙向前解释:“夏拉菲公主,是这样的——刚才在酒宴上,我听闻沃克将军的女儿在宫殿内走丢,于是召集了巡警查找,后来我想起在走廊曾与伊琳娜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便带着铭司先生找来了。”
“走吧。”
铭司似乎已经醉了,他不由分说的从夏拉菲公主的身边将我夺走,他的力度毫不收敛,捏的我生疼又不能挣脱,正当我即将走出书房时,刚才沉默的夏拉菲公主突然开口道:“伊琳娜,麻烦你将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口述给唐治。”
“我明白了。”
我急忙答应,又慌乱补充道:“今晚,是我发自内心的喜欢和你相处。”
这确实是实话,不是因为我的任务而对她谄媚,我十分珍惜与她相处的时间。
她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撼住,久久不动弹,直到我离开书房时她仍然像石像般定格面容,可我顾不得这些,只想着该如何挣脱铭司的束缚。
我被他带到走廊外,眼下无人,我只好拼命大喊:“铭司,你弄疼我了!”
仿佛是一声警钟,他瞬间便松开了原本抓紧我的手,他看了看我身体的每一处,沉着脸的询问道:“对不起,我有些发酒疯了,没有被我弄伤吧。”
“你也不想想你力气比我大多少!”
我大发雷霆埋怨,低头看着手臂上那块红的几乎发紫的伤痕印,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勾起了我的记忆,那个爱酗酒家暴烂赌的生父还有摇摇欲坠的家。
撒满一地的酒和路过的蟑螂,扎在我身体里的玻璃碎片,还有与他殊死搏斗后却一身伤痕的母亲,这些隐藏在深处的回忆突然涌现,将我拉回那段黑暗无助的寂寥时光。
每每想起这些,我总是伤心难过。
远处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急忙撇过脸偷偷擦拭眼泪,唐治与沃克带着一众人找寻到此,沃克打量着我,确认我安然无恙后便问道:“你乱跑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我听话,完成了你们交给我的任务。”
我整理好心情后简短的回答道,唐治与沃克以及铭司都愣了一下,随即决定立刻动身返回佩丁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