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句安慰或关心的话都没有。
这三个月来,我虽偶尔回到佩丁蓬宫进行其他的训练,但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心不自觉酸楚,抓起桌面的火柴便把信件烧毁,阿尔杰几乎是飞奔到我的身边夺走被烧了一半的信件,惊呼道:“你家里人给你的信你都要烧?”
“留着没什么意义。”
我摇摇头,从衣柜中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后便去淋浴。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早在来到沃克的身边时我就应该明白,即便明面上是家人,但我们实则形同陌路。
第二日清晨,我先被送回了佩丁蓬宫后再由皇家马车接送至王城。
王城内悬挂着无数五彩缤纷的飘带,烘焙蛋糕香甜的气味还有热闹的欢呼声将我们包裹,铁蹄踏在石砖路的声响彻云霄,人民在我们的身后高声呐喊着多诺斯家族,我静坐在马车中,宛若身外人一般悄然漠视着这一切。
成年之际,沃克并没有我料想的那般喜悦,几日未见,疲倦与劳累浸染着他的面容,眉头没有一刻是舒缓的,宛若一尊雕像般,自打造时便是这幅忧郁的神情。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当中,或许这样做更好,因为实在没什么必要开口。
马车缓缓停靠在王宫的大门中,我们跟随着指引来到正殿处。
洒满玫瑰花瓣的红毯延伸,被岁月侵蚀的石柱泛着柔和的淡黄色,两墙悬挂的神圣烛火竭尽全力燃烧着自我,以求媲美今日的荣光。
穹顶里壁画中的天使笑靥盈盈,散发着芬芳的鲜花还有众贵族身上各式各样的香气笼罩着这殿堂,让人不禁沉醉幻觉:这便是传说中的人间天堂。
三座巨大的守护者石像屹立在七十二台阶旁,左手边的持盾、右手边的持剑,而王座后的守护者,双手捧着一柄天秤,示公正理智以及绝对权力。
台阶的顶端,威纳王俯视着地下的我们,身后的玻璃窗透着朗朗晴空,似乎一切都在预示今日是何其的美好。
“嗨,沃克。”
查尔斯先生见到我们,便轻轻举起酒杯笑道:“已经到了可以合法饮酒的年纪,第一杯与我喝如何?”
沃克原本皱紧的眉宇瞬间抚平,展露出轻松悠然的微笑,他接过酒杯轻抿一口道:“这酒真烈,不过我还可以招架得住。”
说罢,他与查尔斯彼此默契的朝不远处的人堆瞥了一眼,我顺着视线望去,
以莱纳德王子与萨妮王子妃为中心,不少人拥簇上前与他们礼貌招呼。
而人堆中一位身着全黑西服的男人格外惹眼,周围的人都朝他尽显谄媚讨好,尽管只看过他的照片,我也能一眼认出他便是威廉·洛德里格斯,图斯现任的幕僚长。
唐治一党的最大威胁。
似乎是注意到我们的眼神,威廉用酒杯朝我们的方向轻轻一点,他得意的眼神下掩藏的是嫉恨之情。
查尔斯看了一眼他的钻石腕表,诧异道:“真奇怪,距离仪式开始仅剩五分钟的时间了,夏拉菲很少这样掐着点到的。”
同样在那堆人里,除了夏拉菲公主外,所有的皇室成员都以来临现场。
“不急。”沃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静,他的手始终按在我的肩膀中,对我说道:“若她今日出席,那么一切都会按计划行事。”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