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小队,小队领队便是卫队府的最高长官。
此刻,一座卫队府中,严寒正皱着眉头,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
这半个月来,他可并不好过,五皇子重伤,他可是被殃及池鱼了,不仅兰妃娘娘那边对他不满,就连严家的几位长辈都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一些本就与他不对付的严家子弟更是趁机落井下石。
究其缘由,当日严寒率人出现在了景泰殿,不仅解救了被叛变侍卫统领余达劫持的七皇子,尽管严寒的本意并非如此,但事后七皇子对他的一番赞赏却是令人浮想联翩。
更重要的是,严寒明知七皇子来着不善,却擅自率队离去,导致后来五皇子重伤昏迷,他的罪责重大。
尽管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却又令他无法反驳,因为这都是“事实”。
严寒明白自己是被迁怒了,所以就算再委屈,也不得不打碎了牙齿往嘴里咽,否则后果很严重。
但这还不是他今天心里烦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
今天他一睁眼,眼皮就不停地跳,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虽然平常他不相信这种言论,甚至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有点相信了。
就在刚才,一名卫士前来通报,说是七皇子来了,要见他。
当即,严寒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其他皇子要见他,他肯定欣喜无比,非常欢迎,但来的是七皇子,他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景泰殿一事之后,他早已对这位七皇子刮目相看,这位,可绝不是省油的灯。
且不说他的武道天赋如何了得,单单他能在余达那致命的刀下镇定自如,言语间化解危机,这样的心智就可怕至极,严寒可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一再逼迫余达的真正用意。
但是,事后阳炎并没有追究此事,反而大加赞赏他,当时他还不明白阳炎卖的什么葫芦,但后来他就明白了,阳炎是故意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导致他如今尴尬的境地,里外不是人。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小孩该有的心计,但是想想阳炎生长的环境,倒也能理解。
当时,阳炎曾经说过,改日要来登门拜访,犒赏他们,严寒没有当真。
听闻阳炎被皇上罚半个月禁闭之后,他更是放下了心。
然而没想到,半月之期一过,阳炎立刻就找上门来了,这让他心里有些发虚,猜不透阳炎的用意。
是如他所言来拜访和犒赏,还是秋后算账?
“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七皇子又如何,他又没有实权,而我作为皇宫卫队小队领队,没有把柄,他也不能轻易动我。”严寒双拳一握,心中大定。
“李贵,牛朗,随我去迎接七皇子殿下大驾光临。”严寒对着身边两名卫士吩咐道。
“是!”
李贵,牛朗二人领命,跟在严寒左右。
……
卫队府,会客厅。
“七殿下屈尊驾临,卑职有失远迎,请七殿下责罚。”严寒见到阳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无妨。”阳炎淡淡道,也不管严寒是真心和假意。
“谢七殿下不怪之恩,殿下请上坐。”严寒客套一句,朝身边之人吩咐道:“来人,上茶。”
阳炎坐下,严寒坐在下首,一壶好茶端了上来,两个茶杯,给阳炎和严寒各斟了一杯,恭敬奉上。
“殿下请!”
“嗯。”
两杯好茶一饮而尽,旁边之人立刻重新满上,严寒试探道:“殿下刚刚结束闭关,便屈尊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怎么,本皇子没事就不能来了?”阳炎淡淡道。
“不是,当然不是,殿下误会了,殿下若是想来,随时都能来,只是,殿下今日来此,不会只是来坐坐吧?”严寒眼睛看着阳炎,微微笑道。
“自然不是,本皇子说过改日会来登门拜访,今日便来了。”阳炎淡淡道,却让严寒生出一丝紧张,握着茶杯的手都是微微一紧。
“殿下有心了。”严寒强笑道。
“昔日,余达叛变,大胆劫持本皇子,幸得严领队及时赶到相助,本皇子才得以化险为夷,本皇子当时就说过要好好犒赏你等,说吧,你们想要什么?”阳炎的目光落在严寒身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