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起双腿了,还是被阳炎差点压断了嫩藕芽儿似的脚趾。
也就在这时,一名女侍卫闯了进来,东张西望起来。
“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谢衿俏脸一沉,呵斥道。
女侍卫连忙跪下道:“太子妃恕罪,是殿下命令属下们进来搜的!”
谢衿面如寒霜:“本宫不是说了在沐浴,尔等半个时辰后再来搜么?这么迫不及待闯进来是怀疑本宫私藏人犯么?”
“属下不敢!”女侍卫道,一双眼睛仍在四处打量可能藏人的地方。
“你说奉了殿下之命,太子手令呢?”谢衿冷声问道。
“这……”女侍卫哪来的太子手令,说道:“是殿下口谕。”
“本宫怎么不知道殿下有口谕,难道殿下还有什么事是本宫也不能知道的么?”谢衿幽幽说道。
素来温雅和善的太子妃发起威来,女侍卫脸上都沁了冷汗,只得连呼不敢。
本来她们就心虚,这下更是不敢往浴盆里打量了。
没过一会,其她几名女侍卫也走了进来,先是对着谢衿行了一礼:“见过太子妃!”
随即一一对着那名最先进来的女侍卫小声说道:“没有发现。”
“收队!”这名女侍卫如释重负,还好没有发现,否则她真要头疼死了。
“等等,本宫闺房是你们说搜就搜,说走就走的么?”谢衿幽幽的声音响起,几名女侍卫娇躯一僵,果然来了。
众女一齐跪地道:“这都是殿下的命令,属下们也是身不由己,请太子妃恕罪呀!”
谢衿淡淡道:“本宫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每人掌嘴十下再走。”
“……是!”
众女身子颤了颤,却不敢不从,各自打了十记耳光,如花似玉的嫩白脸蛋变得红彤彤,肿了起来,谢衿这才放她们离去。
经此一事,太子妃的威严将深深烙印在她们心里了。
初庆看见出来复命的女侍卫们一个个惨样,也不禁心里一寒,今日之事,他怕是得罪这位太子妃了。
“既然不在这里,我们到别处去搜,不打扰太子妃了。”初庆告罪一声,带人离去。
谢衿长舒了口气,对着浴盆另一端的水面,平静道:“他们走了,太子殿下可以起来了。”
阳炎闻言,猛然从浴盆里站了起来,全身湿漉漉衣服上还挂着几片花瓣地跳了出去,拱手道:“刚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望太子妃见谅。”
不用说,阳炎在水底下肯定把她身子给看光了。
谢衿眼中掠过一丝羞涩,很快掩去,转移话题道:“初庆还带着人到处找你,你要怎么离开呢?”
“等一下。”阳炎走出屏风,运功蒸干衣服上的湿气,然后把青衫脱了下来收进须弥戒里,心念一动,灵元化衣。
接着他的身体拔高了一些,面容一阵变换之后,阳炎淡淡一笑,走了回去。
看到汤运站在面前,谢衿使劲眨了眨眼睛,试探道:“你是阳炎?”
“汤运”点了点头,问道:“孤像不像?”
“像!”谢衿樱唇微张,震撼地看着他,不仅相貌和汤运一模一样,神态、语气和气质也拿捏得恰到好处,若非明知道这是阳炎假扮的,她都分不出真假来。
“你这样子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谢衿轻笑道,虽然仔细探查的话,还是可以发现阳炎和真正的汤运修为上的差距,但谁会这么探查汤运呢?
“太子妃今日人情,孤日后必定报答。”阳炎郑重说道。
谢衿问道:“你现在就走?”
“事不宜迟。”阳炎道。
“那你小心点。”谢衿目光盈盈地看着阳炎,轻咬着唇瓣说道。
阳炎感受到她的眼神微有异样,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虽然奇怪,但并未多想,拱手道:“太子妃保重。”
言罢,他果断地转身离去,前路依旧未知,但他阳炎岂是一座太子行宫能够困住的?
直到凤灵殿门悄悄打开又悄悄关闭,谢衿才收回目光,玉手摸着滚烫的脸颊,怔怔看着前方,幽幽一叹,玉体浸泡在还冒着热气的浴盆里变得索然无味。
和一个男子同盆而浴,如此疯狂的事情,放在以前,她想都没有想过。
阳炎就如那乍起之风,吹皱一池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