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林渊立刻启程前往屠宰场。
这一次，他抢下运输车后，没有接触怪羊羊，而是直接开往屠宰场。
就在出租车里休息的那段时间里，他想明白了刚才的问题出在哪里。
是山羊。
之前林渊接触过集装箱里的那只怪羊羊。
这也是他区别于其他员工的地方。
安保人员之所以看到他出现症状，选择远离，极有可能这病具有传染性。
而之前他十分不解，屠宰场那些进出仓库的员工为什么会穿防护服。
此刻，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他们是为了防止感染。
某些仓库里存在山羊，羊又是污染源头。
只有身穿防护服，员工们才敢进行喂食、搬运等搬运。
“但这样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之前菜市场那些卖羊肉的摊主，为什么没有感染？”
“难道只有屠宰场里的山羊有这种情况？”
也许活着的山羊，才会传染？
不，不对。
如果真有这么强的传染性，哪怕只有一头活羊，那整座城市恐怕很快就会沦陷。
想到集装箱里那头怪羊羊的外形，林渊便隐约联想到了某种不太美妙的猜测。
或许屠宰场里的山羊被某种东西给污染了？
这才导致它们具备传染性。
“员工须知让感染者前往医务室求助，可那两名鸟嘴医生却非常乐意见到员工转变成山羊。”
这点就很矛盾。
林渊总感觉这事跟鸟嘴医生脱不了干系。
“算了，先去屠宰间看看吧，说不定能直捣黄龙。”
很快，林渊抵达屠宰场，在安保人员的带领下，一路畅通。
这次，他没有出现症状。
“推断正确，山羊果然是传染源，只要不接触山羊，就不会感染。”
两人来到一扇紧闭的红门前，头顶的灯光映照着铁质把手上密密麻麻的红色血迹，狰狞而诡异。
“场长就在里面。”安保人员眼神微妙的望着林渊，“祝你好运。”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林渊暗自警惕起来。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干，但他能够察觉到安保人员眼底闪烁的杀机。
这家伙肯定不怀好意。
“难道有什么信息，是我没注意到的？”
不管怎么样，林渊决定先进去探查一波。
随着“吱呀”声响起，厚重铁门推开，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腐臭味，刺鼻呛人。
林渊屏住呼吸走进去。
屠宰间内部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一盏盏小型吊灯，将四周衬托得更加阴森。
各种刀具、杂物散落在地，和墙壁地面上那些泛黑的血渍交织在一起。
“这地方真是脏乱差！也没人收拾一下。”
林渊嫌恶的捂住口鼻，绕开地面上的杂物，向着深处走去。
很快，一个用布盖着的巨大笼子挡住了去路。
笼子里面有些许动静。
“屠宰场里的笼子……莫非关着待屠宰的动物？”
他走近，掀开布条，露出笼子内的景象。
一名类似山羊的黑毛生物蜷缩在笼子里，背对着林渊，浑身颤抖着，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黑毛生物微微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怪异无比的脸庞。
那是一副人类与山羊混合体的怪诞模样。
皮肤苍老褶皱，头颅却呈现青年人的轮廓，额头上还长有一对尖锐犄角，嘴巴裂成两半，露出一排森白獠牙。
林渊心神猛地一跳。
“人脸羊？”
他想到之前在医务室里看到的那只黑毛怪物。
全身上下都已经开始往羊的方向异变。
鸟嘴医生看到后，声称转化过程很顺利，对此非常满意。
“照这么说，会有许多转变失败的黑毛怪物。”
“而眼前这只，便是其中之一？”
人脸羊出现在屠宰间，它的结局可想而知。
“救……救……咩……”
人脸羊挣扎着站起来，艰涩的蠕动喉咙。
但它的腿已经严重退化，几步就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你是这的员工？”
林渊蹲下来问道。
人脸羊疯狂点头，看着眼前身穿员工制服的人，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喊。
恳求这个曾经的同类，能帮一帮自己。
林渊顿时明白了，员工须知第一条的用意。
【你认识的员工可能会莫名失踪，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新员工补充进来】
那些消失的员工，一部分成功变成了山羊，而失败品则被送进屠宰间被宰杀。
啧……难怪兔耳男会认为员工死了就死了，不值一提。
也是。
对管理层来说，员工就是一群待宰的牲口，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林渊朝人脸羊招手：“来，你凑近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后者挪动脚步，慢吞吞地靠近。
它看着林渊，目光充满希冀。
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