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草的花语:永远的羁绊。
“那个谢谢你,我在这儿下就可以了。”
言绪在校门口停了车,少女从他的后座下来。
他将胸前背着的书包取下,单手递给了眼前的人,眼里的余光却落在了她身上。
徐婉之,很高兴真正的走进你的生活。
“嗯。”
他将目光快速收回,只有在最后一刻留恋的看了她一眼。
“言绪,原来是这两个字儿啊!”
少女偷瞄了一眼少年的胸牌,这名字倒是和他的人一样。
“嗯,”他点了点头,“下次见。”
徐婉之又在心里把那个名字默念了好几遍,言绪,他原来叫言绪。
语言的言,情绪的绪。
说完他便骑车离开,只听见身后的少女站在原地对着他喊了一句——
“小哥哥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啦!中午我请你吃饭!”
很快他的身影随着自行车向前移动,很快便埋没在了人群之中。
言绪回头朝着校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怎么会忘了她的名字?
她叫徐婉之,徐是徐徐动人的徐,婉是温婉贤淑的婉,之是唯你之一的之。
也是他喜欢的很久的人。
只是那段喜欢不可告人罢了,就像是沉入海里的鲸,暗无天日的小阁楼。
“哎言绪,我都不知道老赵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帮你拒绝上台演讲的机会!”
回到班级刚一坐下,好兄弟立刻在桌子旁搬了一张板凳坐下。
“怎么今年就要蒋闻去了?他不也才年级前十嘛,就他配当学生代表吗?”
邵一诚轻推了一下,向卫的肩,“你少说几句。”
“你再说下去,言绪不得被你烦死。”
他快速的环顾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那个讨厌家伙旁边的几个小跟班。
又将视线挪了回来,“你说为啥?他爸今年不升校长,校长儿子讲话,那不应该?”
向卫白了一眼坐自己旁边的邵一诚,“我看你长得挺像个资本主义的走狗。”
“哎,同学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完全是无理取闹。”
“绪,你倒是说句话呀!”
言绪从抽屉里抽出一套试卷开始做起来,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
其实演讲对他来说也不会意味着什么,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可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甚至有些浪费时间。
他的世界里应该只会出现,学习,看病,还有一日复一日地喜欢徐婉之。
“行了行了,我俩也别瞎操心了,看咱言大学霸这样估计没啥打击。”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学习差,抗打击能力还差。”
说着说着两人便在一旁开始打闹了起来。
“离我远点。”
言绪做完单选题后,抬头看了一眼旁边打闹的两人,有些烦躁。
“嘚呐!”
“言神你好好学习!”
向卫说完便拉着一旁的邵一诚出了教室,心里还在默默的佩服着,学霸不愧是学霸,学习的时候气场都不一样。
卷子难度稍微偏中等,对于言绪来说,半个小时就够了。
江川中学的入学典礼算是江城众多学校里面最隆重也最繁琐的。
“这个同学们啊!很高兴各位加入我们江川中学,成为我们大家庭中的一份!”
蒋德邦在台上讲的热火朝天,这是他身为校长后的第一次主持大型活动,慎重的没有办法。
二零一九年的入学典礼,据说是历年来最隆重的一场。
徐婉之去的有些迟了,她到达礼堂的时候,入学典礼已经开始了十几分钟。
为了找到公告栏,她都快跑遍了整个校园,然而最想吐槽的就是这么大个学校,连个指示牌和基本的地图都没有。
“江川中学大有什么用?这挺不人性化的呀!”
一边找指示牌,她还一边吐槽着。
不过值得称赞的是,学校的绿化做的倒是挺不错,学习氛围倒挺浓郁的。
路过高二教学区的时候,老师们上课的热情都从教室里溢了出来。
“我们所知的木炭还原氧化铜公式就是 2CuO + C 高温……”
高二小路旁的花坛里种着一株又一株风铃草。
紫色和白色交相替着,那一个个像小铃铛似的花苞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徐婉之头一回见到有学校中这种小众的植物。
风铃草也是她情有独钟的,既是草本植物也属于花卉中的花。
那一个像小铃铛似的小花苞在她眼里简直可爱极了。
九月,渐渐入了秋。
是风铃草盛开的好季节。
在路上遇见了一位正在巡逻的保安大叔,徐婉之连忙上前询问公告栏在何处。
只见大叔对着她打量了一番,推了推从鼻梁上滑落下的老花镜。
“同学以后要认真一些,公告栏可不就在逸夫楼前面。”
“瞧你这样是个新生吧,咱这入学典礼都已经开始了,你倒是抓点紧。”
徐婉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