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锤击打出一个弯曲的弧度,已经是不能再用了。
江面上其他的小船见到躺在水面之上的郑厚银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一条小船在其他头目的威胁之下,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过来,这男人武功如此的了得,杀了他们几十号兄弟,是个恶鬼一般,普通的帮众还真没有胆子靠近他。
已然在远处小船上观战的水莲教长老田中天见状哈哈大笑道:
“小的们!把那小鬼给我拉上来!”
说完,便有两根长杆往着郑厚银的身上刺来,这两个教众想必也是机灵鬼,害怕对手不死,先用手中的长杆试探试探。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郑厚银确实没死,他猛地一睁开眼,将那两个水莲教的教众骇了一跳,之后双手猛地伸出,抓住两个刺来的长杆,之后用力一拉,哗啦两声,这两个教众就被拖入了水中。
之后郑厚银身子一震,从水中飞出,之后双手轮番流转,一道道亮光从他的手中溅射而出,随着众人的惨叫声,船上众人被他一一打翻在地上。
郑厚银厉害的武功,除了他手中的长剑,还有他那一身迅捷无比的暗器功夫。
郑厚银一手迅捷无伦的暗器功夫使来,手中的飞镖一个个好似流星赶月一般飞射而出,之后在水莲教众人的惨呼声中,将一船人打翻在地上。
整船人都已经被郑厚银打翻在地,自然就没有人能够阻拦郑厚银上船,‘啪嗒’一声,郑厚银的双腿轻轻地落在了小船之上,他这时才算时稍稍输了一口气,这江面之上厮杀,脚上没有受力点,实在让他难以适应。
而当郑厚银松了口气的时候,在远处观战的水莲教长老田中天可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他见到郑厚银再度从水中窜起的时候,口中直骂道:
“那混蛋怎么还没死?”
要知道水莲教虽然教众甚多,但大多数只是穷苦人家抱团取暖,祈求别让人欺负去了,能打能杀而且也敢打敢杀的,在教众中从来都是少数,而今他拉上教中百多号精英前来截杀郑远镖局一伙人,要是这批能打的死多了,教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郑厚银和水莲教这几轮交锋下来,水莲教已经损失了二三十号人手了,再这么损失下去,这水莲教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田中天眼见教众的损失太大,有些不想再打下去了。
可这种事情哪里时由他说的算的,战争的开启可以由他说了算,但战争结束就得由胜利者说了算了,那他是胜利者吗?
那得再看!
郑厚银跳在小船之上,然后在船中翻看,他手中长剑已毁,得找一把备用的,可这水莲教的教众都是些穷鬼,身上就没有几个铁片子,长剑这么贵,他们哪里买得起。
要知道古代因为生产力不发达,金属的产量十分的稀缺,而一根长剑用铁十分之多,还要注重在锻造途中不要因为受热问题而弯曲,十分困难。
所以在古代,一把宝剑的价值也是十分昂贵的。
而水莲教是长兰码头中,由渔夫,船工,码头苦力等人抱团取暖的集社,这些教众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人。
郑厚银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把合用的长剑,暗叹口气,之后拿起船上的竹竿,用力一捏就把这长杆捏得散架,之后从捏碎的竹竿中抽出一根长条出来,用船上的铁片子将这竹条削了一削,一根细长的刺剑就被他做了出来。
郑厚银拿起手中竹做的细剑挥了一挥,尖啸声响起,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他拿起剩下的长杆,用劲一抖,就将这长杆抖成几截,然后随手一抛,洒落在水中。
郑厚银深吸一口气,握着竹剑向前跑动,之后在船头腾空而起,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好似飞鸟一般在低空盘旋。
“他是在飞吗?”
田中天因为离得远,在朦胧的月光之下,瞧见郑厚银就好像他在江面之上飞舞一般。
但离得近的教众却是早早的看穿了,有人大喊道:
“这混蛋过来了,小心!”
原来郑厚银并不是在飞,他只是将断成几截的竹竿扔在水面之上,然后踩着竹竿在水面上冲刺,一眨眼间他就又跳到了另一艘船上,然后手中的长条竹剑在呼啸声中刺入一个个敌人的咽喉之中,又一眨眼,一船人再度被他清理个干净。
“我不干了!他是鬼啊!”
“他是江中阎王,我们是干不过他的,快跑啊!”
因为郑厚银的这番杀戮,水莲教的众人已经被他杀破了胆,如何还再敢和他对抗,然后呼啸一声,除了水中鳄所在的那条小船,其他水莲教众人的船只都逃走了。
“你为什么不逃?”
郑厚银乘着小船,来到这水中鳄的身边,问道。
那船上的人要么死了,要么逃了,水中鳄听了这话,傲然道:
“老子在这长兰江面上厮杀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是将背后暴露给敌人的!”
然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不屑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老子才不是那些没蛋的娘们呢!”
郑厚银听了,面露欣赏,说道:
“你这汉子倒也对我口味,就这么死了也有些可惜!到我手下做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