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好的列队:
“他们,明知道会第一个死,还是站在前面,为什么?
他们,大多数和你一样,都是战争后的幸存者,此刻还是站在前面,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你的理由是什么,报仇?幼稚!
你是大孟国的人,你爹娘是大孟国的人,你祖上也是大孟国的人,为国生,为国死,不光我们如此,他们也是……”
说着,又单手抬起,直指对面正在往前推进的南江军。
“到现在……这都是黑翼卫的错,我在尽力弥补……”
赵燧不知道该如何搭上这话,觉得好像说的确实有道理,结合老月的说辞,墨午阳的解释,现在加上明德皇帝自己的说明,整个逻辑也清晰起来。
想了下,开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黑翼卫要强行合并,或者为了功法一类的事情,一切都可以被避免?”
“对。”
“……我先下去了。”
“有劳了。”
转过身的赵燧,冷不丁问了这一句:
“事情结束,我该如何称呼你?”
“戴着这张面具,我还是这中州黑翼卫掌事……”
听到这话的赵燧,无意识的回头,撇了一眼一直都没有仔细观察过的这张单眼掌事面具……
感觉浑身被冻冰激了一般的抖了一下,这面具的样式,是那天,梦里黑雾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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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刚落下尾声,一声‘聚石炮’的‘轰隆’声传来。
整个城楼感觉被反力震得一颤。
而第一声炮响后,除了东门外其他两门的‘聚石炮’,也接连发声。
“嘭!”
“嘭!”
“轰隆……”
“轰隆……”
霎那间,西南两座城门里外的武夫武修,配合着城墙上的弩箭、‘灵铳’,个个都抽出或长或短的兵刃,直奔来敌。
远处的‘轰隆’声,传到守备在东门内,前街跟营内看守的门人耳中,个个此时也已经提刀振奋,不敢放松。
“陆师兄,是开始了吗……”
声音明显有些颤抖的月盼柳,问道陆桐桐。
“嗯……”
轻轻点头,陆桐桐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