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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慷,真的没问题吗?”
“孟贼这两日就到,就算不成,死而不悔!”
“那我……”
“你和儿子,明天就走。”
“不可能,我不走。”
……
把面前小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文慷呼了口气,望着已经打好一半的刀坯,再看了看内屋儿子的方向,没有答话,倒是慢慢低声哼唱起一首打油诗来:
“风亭院,风亭院,十里江畔看不见。
风不见,亭不见,绕着镖旗跑一遍……”
边唱边起身,走到院内偏处,一门早都废弃的大炉旁,轻轻一推,用泥和着枯草垒砌的烟囱直直地就躺了下去,碎开后,露出了一根被烟灰已经盖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
长棍。
捧起地上的长棍,仔仔细细的清洗起来,露出长棍棍体上原本的样貌。
此棍约有六尺长,略比文慷高半头,粗细单手一把差二寸握住,自上而下六十二圈花纹,均匀距离排开,为防脱手,也为更具杀伤,还在上下两头各往里半尺左右打上了钢箍……
“‘落千斤’啊,‘落千斤’,武公子不知道手生了没有,要是手生了,就让我来吧。”
念叨着,也没忍住把弄了几下,却更是感叹了。
“若是还不来……”
正想着,就听到街上还在的人,吵吵嚷嚷起来,还都在往西门方向靠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扛着棍子的文慷也不由从后门走了出来。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拿着根长棍在这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也可能是大家都见怪不怪了,现在还能在这嵘城里的,哪还有寻常人家,都是见过吃过的。
但都朝着西边跑去,那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眼下倒也没见有南江军冲杀的迹象,这明德皇帝也没有回城。
不由的让文慷心里有些好奇,向屋内招呼了一声,让收好长棍,自己也准备去看看究竟。
等文慷靠近的时候,刚刚好,就看到浑身冒着红中有蓝的气劲,正在和包围住他面向半圈的‘前街人’对峙着,身侧两旁还有一男一女,此刻已经拔刀,马上就要被劈到的赵燧。
“这人不是,火老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