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和庞堂对视了一眼，确定了眼神。
这个里面，有货！
“要不，我上手砸了？”庞堂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他刚刚在内心里经过了一阵剧烈的斗争，虽然砸这个柜子，有着破坏证物的风险。
但是看着荤腥就在眼前，庞堂这个时候就像馋嘴的猫一样，不打开看一眼，他心里怎么也过不去。
周正伸出一根食指，放在了庞堂的眼前，对着他摆了摆。
随后挥了挥手，让庞堂往后退。
等庞堂从柜子门口退开，周正摸了摸自己的裤子荷包，从里面掏出一根锃亮的铁丝。
“我艹，周子，你怎么还随身带根铁丝呢？你是官还是贼？”庞堂忍不住吐槽道。
其实周正随身带根铁丝这个习惯，还是师傅李文教给他的。
师傅说“干我们这一行，会遇到很多突发情况。带一根铁丝，学会开锁，有时候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
想到这里，周正忽然有些黯然，师傅还在的时候，这根铁丝一直没发挥什么作用。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用上了。
周正甩了甩脑袋，把情绪甩出了自己的脑海。认认真真的盯着面前的锁孔。
这种衣柜所自带的锁，都是比较简单的锁，对于周正来说，开锁的难度只是小菜一碟。
周正拿起手中的铁丝，拗了拗形状，将其拗成适合锁眼的形状，插入锁眼之后，捣鼓捣鼓。
“咔嗒”一声，锁就开了。
庞堂见状立马竖起了他的大拇指，称赞道。
“牛！你这退休以后，搞个开锁副业，一根铁丝可以开一个小区啊。”
周正对他竖起了那根不雅的指头，作为回应。
“别乱讲，汉宁这小子还给柜门上锁，这里面十有八九有啥子东西。”
周正一边说一边拉开柜门。
柜子里面的东西让他愣了一下神，身后的庞堂也好奇的把头探了过来，刹那间他也呆住了。
柜子里面没有几样东西，但是这里的发现可以说得上是石破天惊了。
柜子里面放的是几样女性衣物。包括女性的文胸，内裤，上衣，外套。
周正上次见过的栗黄色风衣，时尚长裙。小林证词里面提到的黑色丝袜。赫然都出现在这个柜子之中。
整个柜子之中最显眼的，还要属那双，让周正他们苦苦追寻的红色高跟鞋！
周正他们一直在都在提防这位穿红色高跟鞋的女性觉醒者。可是事到如今，却在汉宁的衣柜里发现了这一套衣物。
“等会儿，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让我捋捋，我们前面推断汉宁和那个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是一伙儿的，对吧？那为啥那个女人的衣服鞋子会在这里？”
庞堂受到震惊情绪的影响，让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点转不动了。
周正此刻也在刚刚情绪的余震之中，但现实已经摆在周正的眼前了，他只能选择去相信这个结果。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嘛？”周正说道。
他明白其实庞堂心中也和他一样，有了答案，庞堂他只是想从周正嘴里再得到最后的确认罢了。
事实证明，周正和庞堂在前面陷入了一个思维的误区。
一个汉宁为所有破案人员所设计的思维陷阱。
凭什么那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性就一定要真实存在呢？
凭什么男人不可以假扮成女人呢？
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汉宁一个人！
出租屋中被折磨到凄惨死亡的英诗齐是他杀的。
下水道中那个被水泡到腐烂的不成人形的弱势群体女人也是他杀的。
小巷之中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意外和汉宁来了一场偶遇的无辜女人，还是他杀的。
他甚至不满足于此，还把目光瞄准了自己朝夕相处的邻居。在邻居信任的背对他之时，他毫不犹豫的出手将她杀害。
从头到尾，他都是主犯，不是一个只提供情报的辅助者。
周正有些沉默了，他不明白只因为一个女人在情感之上的伤害，汉宁何至于此？
为何要将黑手瞄上其他的，一些和他毫无瓜葛的女性。
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可以称得上是汉宁朋友的人。
在汉宁这半边衣柜的左侧摆满的都是女性用品。
在衣柜的右边是一个小小的冰箱，冰箱的背后，有一个汉宁在衣柜之上开的洞。
冰箱的电源线从这里伸出，接上了衣柜背后的电源，维持了冰箱的运转。
虽然在开冰箱门之前，周正已经猜到了这个里面很有可能是那些不见踪迹，从现场失踪的被害者人脸。
但是在开门的一瞬间，周正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汉宁的畜生程度。
他将所有失踪的人脸，装在一个个小小的玻璃罐中，在罐子里装满了防腐所用的福尔马林。
他怕福尔马林保存的不够长久，他还用冰箱的低温，来帮助这些离体的人脸保持新鲜。
在那一个个小小的罐子之中，一张张本来应该在对应的主人脸上绽放光彩的人脸。
全都皱皱缩缩在那么一个小小的罐子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