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电话,老张就气炸毛了。在办公室拍桌子甩杯子,冲着秘书怒吼:“你愣着干什么,把万艳叫来。敢跟我叫板,找死!”
“张书记,白区长明显倒向江小石。您……不能像以前那样。我是说,假如万艳去江小石面前参你一本,怕是……那个,啊。”
秘书一句话提醒了老张。一脸颓丧的跌坐在大班椅上道:“好吧,忍,一定要忍!”
“张书记,农业局的刘红丽,听说跟范老板关系好。不如,咱们找范老板说情去?”秘书小心翼翼的出主意道。
“好吧,进城!”
老张先去书店买了一本小说。然后在书里塞了一张银行卡,打电话把农业局的副老板刘红丽约了出来。两个约好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可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了很久刘红丽才姗姗来迟。
一阵寒喧后,老张便是把买的书奉上道:“刘老板,你爱看贾平娃的小说。我也喜欢贾平娃,这是我以前买的,借给你看的!”
“哦,大条同志,你有心了。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刘红丽心照不宣的把书放入挎包。
“刘老板,是这样——”当下,老张便是把江小石如何是村霸,如何欺负好人村长江大棍,如何找了白区长,把好村长江大棍赶下台一事向刘红丽和盘托出。
“大条同志,我听说,白鹭村的江大棍不是什么好人啊。你干嘛非要保他?”刘红丽跟梅英是闺蜜,白鹭村的一些情况,她是从梅英嘴里听来的。
“刘老板,江大棍其实是个好村官,一心一意为民办实事。像白奈公路,实际上是江大棍带头修起来的,他捐出了全家身家。后来江小石加了点钱,就无耻不要脸的到处宣扬,就是这条路是他修的!还有,江大棍还独创开发山林计划,大力推广逆天三七。白鹭村
的村民租田给江小石,一亩的年租高达五万元,就是江大棍找江小石谈成的。要不是江大棍,江小石开的租田价只有两千元!”老张为了保住江大棍,硬生生把江大棍吹成了当代包青天。还把江小石的一些功劳,移花接木算到江大棍身上。
“大条同志,你说江小石诬蔑搞臭江大棍,有证据没?”刘红丽到底做领导的人,她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我有人证。”
“谁呀?”
“刘老板,我本人可以作证!江小石就是个卑鄙小人,这家伙别看年纪小,还养了一批打手。谁敢跟他做对,他就打谁。就在今天早上,江小石把江大棍打得鼻青脸肿。我让大棍发照片过来——”说着,张大条就给江大棍打电话,让他把被打伤的照片发过来。一会儿,照片发来了,刘红丽一看,大为震惊道:“岂有此理,连村长都敢打,这个江小石真不是东西!”
“那小子狂妄得不得了,本来租了二村一百亩山林,分村后,这小子居然找借口撕毁合同。我下去调解,这小子不但不讲理,还把我骂了一顿!”老张添油加醋道。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噌,刘红丽就站起身,头也不回的道:“我找范老板说理去,你等我消息!”
刘红丽从咖啡厅走出来,当真开车来到市政大楼找范建设。
范建设在决定押宝到江小石之前,他跟刘红丽关系密切。刘红丽能当上农业局的副局领导,就是他提拔的。
所以,刘红丽在老范面前,没有什么顾忌,进、入他的办公室,还把门关上,上来就搔首弄姿的道:“范老板,我心情不好,你亲我一下?”
“红丽同志,这是办公室,你胡扯什么呢?有事说,没事就回去,影响多不好!”范建设虽然提拔了刘红丽,但是老范自律
性很强,他今年才四十三岁,还想往上爬呢。所以,他绝比不会犯出轨这种低级错误。尽管刘红丽好几次都暗示他,他还是雷打不动,始终和刘红丽保持距离。
“范老板,白鹭村的江村长是个口碑很好的村杆部。白区长听信江小石一面之词,居然把一个好村官当坏人免掉了!范老板,你可是当代包青天,一定要帮好村官作主!”刘红丽抛出一颗大霹雳道。
“哧,你说江大棍是好村官?张大条让你来说情对不对?放一段录音给你听——”范建设果然神机妙算,知道有人替江大棍说情,他特意问江小石要了江大棍贪腐的证据。
听完录音,刘红丽吓得面色惨白道:“范老板,对不起,是江大棍找来十几个村民找到我,说江大棍如何受了冤枉,是村民爱戴的好村官。说什么白奈公路是江大棍带头修的,山林开发计划是江大棍独创的。一亩五万元,是江大棍跟江小石谈下来的。说得就像当代包青天一样。还说江小石是恶霸,把好村官江大棍欺负得抬不起头。加上他们拿了江大棍被打的照片给我。我就信以真,原来江大棍是这种人,挪用公款,养小三,在哪朝哪代,都是不能容忍的呀。对不起,我也是被蒙骗了!”
“简直是放屁!这个江大棍才是恶霸。我告诉你,白奈公路是江小石一个人出了一亿多修建的,山林开发是江小石的独创,有江大棍什么事。还有,一亩五万元,是江小石让利村民,还江大棍谈下来的,乱弹琴!”范建设怒斥道。
听了此言,刘红丽就听出了话外的意思。不好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