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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三个人的仪式(1 / 3)

在现代人类文明社会里充当一名普通底层民众是什么体验?从出生受苦,到接受各种义务和不义务的教育,再到毕业+事业的民工二连,然后费心巴力的艰难求活,组建自己的家庭,生育后代,把一个新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继续受苦……

大多数人都没法在这血汗与苦累的深渊里参透任何哲理,最终只能站在人生的某一个点,无奈的看着自己人生的终点慢慢走向自己,却毫无改变它的能力,甚至连一丁点改变的想法都没有。

没错,我说的是“大多数人”,而不是“所有人”。

总有些人会想着改变自己的人生:逆转天意,违抗命盘,企图以自己那一点儿蚍蜉之力重编命运的丝线,或是哪怕只是用手边的石头或棍棒给这个欠干的世界一点愤怒的警告:警告它,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些意志,是不满于这“本该如此”的现状的。

于是有些人成了罪犯——杀人越货,剪径窃盗,欺诈攫财,然后丧尽身家性命;也有些人成为了成功人士——欺诈攫财,剪径窃盗,杀人越货,然后丧尽身家性命……哈!这有什么区别吗?

但是还有些人——单单是提起他们的名字,都会让人口干舌燥,心生敬畏。他们发动战争,终结了数以万计人类的生命,又或是终结战争,避免了数以万计的人丧命于此;他们扭转着历史的走向,提出了人类社会的不同可能性,让国王沦为囚徒,让囚徒重见天日,让贵族披枷戴锁,让奴隶高登庙堂;他们将自己的精神世界具象化,成为了全人类文明的遗财,纵使千百年后,他们身死形散,世界却依然记得他们的色彩和韵律,依然闪烁着他们的光影与舞姿。

没错,人类文明的历史,是万亿普通底层生命的平庸史,也是少数窃世恶贼与命运的抗争史,更是那些凤毛麟角奇才伟人的传奇史。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一个身处底层的普通灵魂,却不小心拥有了足以灭世的奇才天赋,故事的线索又会飞向何方呢?

二十世纪终究是人类历史上最不平静的一个一百年之一。人类彼此的战争与杀戮,在科学和技术的帮助下比以往的数万年更加肆虐。战火从西方一路燃烧到东方,又从东方一路燃烧到西方。就像是有一个毛手毛脚泥瓦匠闯进了一个满地摆放着没盖盖儿的油漆罐的工地里,一会儿踢翻一个红油漆罐子,一会儿又踢翻一个蓝油漆罐子,鲜艳的颜色流淌的到处都是,沾染到哪里,哪里就变了色。

就在这样风风火火的混乱世界里,有些国家变成了“某地区”,有些地区变成了其他人的家园,有些文明彻底被从这颗小破行星上清除出去了,而也有些饱经磨难的人民终于在浴血奋战中,让自己世代祖居的家园重归平静。

“这个世界终究是没法那么平静了,是不是?”或许有人会这么说。

是啊,这个世界永远不缺乏野心家,永远不缺乏好事者,永远都不缺那种为了看一眼热闹而根本不管自己会捅出多大篓子的人。

就像现在,此时此刻,在某省某市的某个大院儿里,三个男青年正在一所被遗弃的黑暗空屋中围坐着,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面前的地上摆放着十来个瓶瓶罐罐——有的是空的易拉罐或是马口铁罐头,有的是没有完全打碎的半个啤酒瓶子,有的是脏兮兮的玻璃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所坐的地上画着奇怪的图案,并且空屋中唯一的光源就是四个角落里遥远的摆放着的四颗红色蜡烛头,那么这三个男青年可能看上去就只是围在一起喝夜酒吹牛皮的样子。

“这个真的能管用吗?我是不是得喝掉其中一罐?”其中一个男青年似乎情绪略微紧张,紧张到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世雄。”另一个男青年借着微弱的烛光,微微斜视着紧张的世雄,“只要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你本人仍然坐在阵眼就足够了。”

“噗哈哈!世雄,如果要喝的话,你想喝哪一罐?我那一罐还是振军那一罐?”第三个男青年似乎有些憋不住笑,“噢,我忘了,你自己那一罐可是好东西是吧?”

最早开口的世雄似乎有些笑不出来,显得对眼前的事态忧心忡忡。

“就是说,我们其实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静坐到十二点钟响,然后……”

“啧,你还是没搞懂这仪式的流程啊?”第三个男青年有些不耐烦了,“装有我们身体成分的淡水已经足以让它们追踪到我们每一个人了,坐在阵眼里表示你是这场仪式的主要目标,这就足够了。所以没错,做到十二点钟响,你就可以立刻回家,跟你老婆开始进行下一步行动啦。”

微弱的红烛远远地照耀着三个人的脸,男青年颇有暗示的坏笑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也还不算完全足够,文选。我们得至少坐到十二点零一分,要确保它们确实有注意到我们。”

“啊……对,振军说的是对的,以他说的为准。”

“其实,我们不只是什么都不用做。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动静,在仪式结束前,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振军说。

“会发生什么吗?”世雄警惕的问到。

可振军却没再回答他,三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世雄眯了眯眼睛,也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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