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无论是气愤的钟不明、钟明两人。
还是在旁观望,带着戏谑意味的钟白等人。
都是呆愣原地,浑身紧绷。
钟不明如今很紧张,紧张得后背冒汗。
虽说他们看透了,陈凡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只是借助吕畅的身份,借助杨子安的实力。
但是,他们这些钟家的年轻一辈,可还在圣阳城啊。
若是陈凡发难,他们这条命,可都要丢在这里!
“早知道,就去城外避避风头了!”
钟不明心中忿忿不平道:“真是冤家路窄!”
“谁能想到,陈凡居然会在这里...”
在钟家人的短暂印象中,陈凡那不是个游手好闲的世子吗?
整天都在圣阳城外的清泉处,晒太阳吗?
怎么突发奇想,进圣阳城里来了?
钟不明钟明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神态各异,思绪万千。
但只是刹那,他们就已经确定好了想法。
而旁边的侍剑小童,都是微微摇头。
“唉!”
“这人已经完了。”
“说不定,还连带坑死了自己侍奉的存在。”
“钟大人出手,那岂是能够善终的?”
在侍剑小童眼中,陈凡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
兴许连带着汪从雪一起,走向了末路。
只是下一秒,钟不明挤出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汪...汪姑娘。”
“你看这喝酒误事,刚才我们说的话,实在是没有经过大脑。”
“还请您见谅,我这边马上就派人拟好卷宗,送到您住处。”
“当然!不用五五分成,七三...九一!九一分成!”
“汪姑娘您占大头!”
钟明更是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谄媚赔笑道:“对对的!”
“是我们糊涂!”
“还请汪姑娘不要介怀。”
刹那间。
别说是旁边的侍剑小童们了。
就连汪从雪都呆愣在原地。
这?
这什么情况?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钟家人,怎么如今就跟良心发现一样?
“钟...钟公子,你们客气了。”汪从雪虽说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但还是呆愣的回应着,钟家人的退让。
不过,汪从雪内心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窃喜。
想必定然是钟不明等人,良心发现了。
而陈凡则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这些钟家人,居然装作跟他不认识?
“我走了。”
“这剑,你自己拿着吧。”
陈凡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汪从雪蹙眉。
见到靠在皮椅上的长剑,汪从雪只能是叹气没有追究。
在她眼中,陈凡只是在逃跑。
是怕了。
是刚才被钟家人的态度,给吓破了胆。
这只是让汪从雪,愈发看不上陈凡这区区凡人。
连点脾气都没有,这等存在,又如何配得上她呢?
索性,汪从雪看向钟不明道:
“呵呵,钟公子不计前嫌,我汪从雪自然会同钟公子...”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钟不明就是当即摆手。
他额头冷汗直冒,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我说了,等会卷宗会有人拟给你。”
“今日我身体抱恙,就不详谈了。”
“自己走吧。”
钟不明说完,就是冷漠的回到包间,将门合上。
“这...”汪从雪呆愣原地。
刚才钟不明等人,那可是谄媚至极,一副讨好的模样。
但是现在?
怎么会又如此冷漠呢?
眼见吃了个闭门羹,汪从雪是越想越不对劲。
旁边一位看似聪慧的侍剑小童,挑眉带笑道:
“仙子,说不定钟公子他们...忌惮的是那位离开的公子呢?”
听到这话,汪从雪不免一愣。
但是刹那间,汪从雪嘴角多了几分冷笑。
“若是钟公子忌惮的是他?”
“他又何必离开呢?”
她摇着头,缓步离开了。
只是在心中,她认为必须跟陈娇柔说明。
这道侣,成不了。
绝对!
就算是逢场作戏,都让汪从雪觉得遭受了侮辱。
不过,她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跟陈娇柔解释。
这可是让她进退两难啊。
“罢了,大不了再逢场作戏几天吧。”走出酒楼的汪从雪扶额感叹。
但是,一想到跟钟家签订了卷宗,汪从雪就忍不住心中激动。
“这件事情,我可得跟陈师妹说说。”
“若是钟家能够给陈娇柔,三城六镇的飞灵丹售卖权。”
“那我就算是拒绝了她哥,也能够与其交好吧。”
汪从雪眉头轻佻,只是她还是先捏碎了一个传音玉符,给汪家发去了消息。
拿到飞灵丹的售卖权,要的可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