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的处境都不好,徐暖和顾泽被机关隔开,两个人都在各自的机关圈子里挣扎,迟啸鸣在围观,他看似处境安全,但是一着不慎,就会成为两个机关圈的攻击对象,这其中的度,只能够靠他自己去把握了。
邓茵茵和谢怀都遭受到差不多程度的攻击,或者说,他们面对的就是最为单纯的攻击,只是两个人的实力偏弱,偏偏一个心系秘密通道,一个伤势未好而心思在那个未曾出现过的张啸的身上。
有了这么一层原因,也难怪两个人是目前最为狼狈,应对机关最为仓促的人了。
两个人这会不过是有了个小小的走神,就被从远处,半空之中袭来的竹筏给打到,打到他们的是竹筏的末端,而竹筏的主体之上,全是尖刺,要是被那扎到,绝对全身挂彩。而既然有人设计了这么一场浩大的机关,在初入仇恨之林的他们这么一份见面礼,就难说那些尖刺上是否涂有奇怪的药物了。
只是这会两人已经是闪躲不急了,而迎风而来的竹筏,恰好沐浴在日光之下,那些尖刺流过光彩,十分刺眼,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
“别闭眼!”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个人反射性的动作。
“许航?”
谢怀最先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道伟岸的身影挡在他们俩的跟前,而他竟然是生抗住了那道竹筏。
不过就算是许航这般身手的人,也会在已经设计好的竹筏攻击得不断后退,地上已经出现了一道划痕。
确然帮忙挡住攻击的人是许航后,谢怀一时有些恍然。曾几何时,许航是他们第三批游戏者最为可靠的对着,他沉默寡言,却又雷厉风行,他看似严肃,却关心着每一个人。许航是一个让他们都信服的人,他们心甘情愿的跟
随着许航的脚步一起走向终点。
这份信任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呢?这份可靠是什么时候被猜忌代替了呢?
就算许航一直在保护着邓茵茵,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变了,可是现在细细想想,变化的只是许航吗?怕是还有他和茵茵吧?
“愣着干嘛?等死啊!”
谢怀未想得更多的时候,许航犀利的言语就传到了他的耳里,难听,却很熟悉。
“知道了。”
谢怀连忙应下,然后手忙脚乱的把发愣的邓茵茵往一旁带,见这两人都脱离了危险,许航才闷哼一声,再次咬牙,用力的将那个竹筏推开一点距离,然后一鼓作气往旁边一滚,让那竹筏自己再随风而去。
就是这么一个不大的动作,让许航满头大汗,手臂也是酸痛不已,双腿竟隐约有些站不稳了。没等他喘口气歇歇时,就听到谢怀的声音。
“祁欢他们有危险!”
这不废话吗?这会谁都有危险,许航颇为不耐烦的看过去,结果愣住了,谢怀还真的没说错,祁欢和方征这会的处境比他们几个都艰难了许多。
那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机关将方征和祁欢团团围住,在他们俩匆匆离开其他诸如竹箭一类的机关时,那些机关中伸出了细条的铁索,像是有生命般,直直的把两个人捆住了。这种已经不是常人可以设计出来的机关让那两个人措手不及,算是厉害的经验也很丰富的两人竟然是毫无办法。
在被铁索滚住的时候,他们手中的武器也落地了,完全没有办法抵抗接下来的一波攻击。
“该死,这都是些什么鬼?”
许航很不爽,低骂了句,身体确实依靠着本能冲出去了,他自知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没法救出那两个人的,他不由得去找顾泽了。
曾经他和顾泽联手,解决了不少的大麻烦,他
隐约有些怀念那个时候了,而当他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顾泽的身上时,愣住了。
顾泽的处境也不妙,虽然没有祁欢和方征那么致命,但是足以让顾泽脱不了身,且受点伤了。
只是顾泽的水平本身就比他们高,能够困住顾泽的机关,不简单,十分的巧妙,明显是有问题的。
仇恨之林本就是一场对决,如此一来,他们已经是失去了先机,这个打击,还真是大。
“许航?”
许航的这一愣神,让方征祁欢的处境更为艰难了,谢怀也忍不住跑过去了,路过许航的时候,疑惑的喊了一声。
“没事,过去吧。”
许航收回了视线,压下了疑惑,选择相信顾泽,义无反顾的朝着方征祁欢跑去,跑出两步时又猛地回头,朝着暂时安全的邓茵茵吼了一句。
“你就待在这不要动!”
说完也不给邓茵茵回答的机会,又直直的跑向方征祁欢,他与谢怀,迎来了阔别已久的默契。
这会方征和祁欢的处境已非是用艰难来形容了,简直是一触即发,命悬一线。
两个人被铁索绑得死死的,挣扎只是徒费力气,而这会破空之声响彻在这片土地,带着冰冷光芒的短刀们,从密林之中飞速而来。那些被绑在竹子上的短刀,皆是泛着寒光,也如同恶魔的笑容,急着取人性命。
“想办法卧倒!”
许航又是大吼了一声,看到那两个人的木然和绝望,没来由的心生怒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