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彻底击垮对手的信心,才能够在之后的质问之中占据绝对上风。
为了从这位不速之客里知道其他游戏者的消息,徐暖在发现此人时候就毫不犹豫动手了,动手之果断让不速之客都吃惊,但是越吃惊就越会留下破绽。
徐暖抓准了来者的所有破绽,又用高超的技巧将他打趴下了,她坚信,只有这样,之后两人在对峙时自己才能够掌握主动权。她是这样想的,也这么做了。
只是事情总不会如人愿,徐暖都没有来得及为这次干脆利落的行动高兴下,就因为来者的话愣住了。
落差。
这是源自于徐暖心里的落差,因着迟啸鸣的作风,还有迟啸鸣和顾泽的合作,就算徐暖不想承认,她的本能已经开始将迟啸鸣纳入己方范围。所以不速之客的一句话就让她产生了动摇,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判断这话的真假,就被地上那人暗算了。
破空而来的声音代表着这一刀的凶狠,徐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翻身往后,而那把刀是贴着她的左脸颊划过去的。
徐暖没有料到来者还有一把刀,之前她踢飞了来者的刀时,来者并没有急着拿出第二把刀,而是任由她借着那股气势而被打趴下。如今,在她没了气势甚至是愣住露出破绽的时候,来者就完美的把握了机会。
虎头蛇尾。
这是徐暖对自己这次行动的评价,她甚至没有机会询问身后的迟啸鸣这是怎么回事,就不得不在来者的攻势之下不断后退。
等到她可以稳住自己的身体并且将短刀横在胸前作出防卫姿势的时候,来者也已经选择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那个比不上顾泽几人高大的男人很明显的看了眼迟啸鸣,发现迟啸鸣没有帮忙的打算时,突然笑了下,很公式化的笑容,也就很刺眼
。
早在之前冯丰将解药给自己的时候,徐暖就知道迟啸鸣是不会帮助自己的。迟啸鸣不会帮助自己,却又是顾泽的得力助手。这样的认知让徐暖心里的天平偏向了迟啸鸣,以致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迟啸鸣不会有所防备。这和她对待冯丰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这件事情徐暖早就知道了,所以从未有过迟啸鸣会在此时帮助她的期待。而对面那个自称和迟啸鸣一伙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击着徐暖。
徐暖的处境一下子就变得艰难,倒不是说她的实力一下子落在了来者的后边,而是她在闪躲的时候不得不开始防着迟啸鸣。
是的,在此之前她因着各种原因算是信任着迟啸鸣,可是这个信任是非常脆弱的,在被来者这么一吼,她不可避免的就怀疑了迟啸鸣,以致于要在这个时候去防备迟啸鸣。
香蒲丛不是一个合适的打斗场所,又因着这一片是沼泽地,人的动作在用力过猛时很容易使身体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一旦摔倒,就是决定生死的破绽。
而现在是黑夜,是徐暖最为脆弱的时刻,之前她处于上风,被来者这么一打断,瞬间就处于劣势。
不断的有香蒲被划开的声音响起,也有人的脚大地踏在地面和与污水相碰的声音,徐暖一边拿着短刀闪躲着来者,一边留意着沉默不言的迟啸鸣,完全没有精力去分析迟啸鸣与来者的关系,以及迟啸鸣的目的。
打斗了一会后,徐暖再一次占了上风,再又一个扫腿将来者绊倒后,她便打算故技重施直接冲上去制服来者,且不再给来者逃脱的机会。
比她快一步的是迟啸鸣,在她只扑到来者的跟前时,迟啸鸣就已经狠狠的踩住了来者的右手,
而之前,这只手是被徐暖划伤以致于不得不放在身后的。
徐暖猛地停住了动作,视线不由自主的看着那只被迟啸鸣踩住的手,那只手正拿着一个针筒。
她立马意识到,里边不是装着麻醉剂就是装着松弛剂,而以她刚刚的角度扑过去,是不会注意到那只已经放在污水里的手的。
徐暖被惊得一身冷汗,连忙后退了几步,视线在迟啸鸣和来者之间徘徊不定。对于前者,那目光自然是复杂的,对于后者,更多的是警惕。
而迟啸鸣没有与来者打斗的打算,在让来者的目的暴露后,就很随意的松开了脚,让那个人叫囔的爬起来了。
“我说,迟啸鸣你不是太狠了,对于同伴你都下得去手?”
来者一开口就给徐暖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抱怨的腔调她似乎在很久之前也听过,只是眼前这个人眼角的刀疤很明显,如果她之前记过肯定不会忘记的。
“我们不是同伴。”
迟啸鸣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么一板一眼的,而事实上,他的到来其实是帮了徐暖。如果迟啸鸣没来,来者的确不会喊那么一句让徐暖分神,但是他手中的短刀就一定会瞄准徐暖,而处于兴奋阶段的徐暖就会大意闪躲不急。
这一点在这会局势明了的时候徐暖就看透了,以致于不知道如何面对迟啸鸣。脆弱的信任的确是被击垮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破碎。
在徐暖还在思考的时候,那个人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然后指责徐暖。
“喂,大家都是同一批的游戏者,好歹一起相处了十几天,你一上来就打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