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何人是迫不得已。她兀地想到此刻已经走得很远的顾泽,那是她唯一一个想要去相信却最终失败的人。
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自己的人生是由谁安排好的?
徐暖又开始恍惚了,却在下一秒被沈慎大力的抓住了肩膀,疼痛然徐暖短暂的恢复了意识,沈慎凑得极近,她也就看到沈慎眼底一
闪而过的癫狂,再细看时,此人还是那个风雅的心理学家。
“我已经知道了,秘密通道只能开启一次最多通过五人,现在你在我的手里,我必须知道通道在哪里!”
惊讶瞬间代替了疼痛,徐暖告诉其他人的是只能开启一次,人数不限,她在欺骗那些人,不希望他们提早因此起内讧,却没有想到沈慎一下子就知道了实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
心理学家的心理暗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徐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所处环境的真实,一整日未进食又被绑住手脚的她已经没有办法更好的思考了。如果在这段时间被沈慎下了手脚,她又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虽然沈慎是十分自信的说出这话,但是精神开始有些恍惚的徐暖不禁向他投以怀疑的神色,如果这人知道自己所知道的,就不必如此着急了。
窥探人的内心,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开始崩溃被催眠失去意识,也一定有眼前这人问不出来的。那就是存在于她的记忆里,但是她并未知晓的事情。
“是吗?”
徐暖在恍惚中无意识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而这笑容在沈慎看来就是在挑衅,下一秒徐暖就开始头皮发麻,痛楚从大脑开始传向四周。她的头发被沈慎扯住,自己不得不抬起下巴微扬着看着沈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四肢不听使唤,大脑里各种思绪杂乱不堪让她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可是你看上去很心急,也许我根本就不是最后一个知情人,最后知情的那个人死了,是被你们背叛后死去了,所以你们也得去陪他。”
因为浑身的疼痛,徐暖说出的话支离破碎,但是逻辑还在那里,且在她本人不知道的时候踩到了沈慎的痛脚。紧接着沈慎就放过了她的头发,改
为掐住她的脖子,本就处于一片模糊中的她呼吸不到更多的氧气,甚至开始没有办法感知到脖颈上的痛楚。这是非常熟悉的时刻,她曾在多次迎接过死亡的到来,不过每次不是自己侥幸逃脱,就是有那么一个男人前往救自己。
可是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自己,而无法行动的自己是没有办法自救的。她第一次没有在濒死的时候感到不甘心,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
就这么死去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她不用再对周围的人提心吊胆,也不必考虑自己是否还忘记其他重要的事情,不会对给予自己善意的人感到愧疚。如果可以就这样身轻无一物,不用担负起任何责任,死亡于她是最佳选择。
在她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没有办法再去思考的时候,一道低沉沙哑像是磁带转动的声音传来,让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清明。
“如果她死了,你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是那个归来的董克用的声音。
董克用话音落的时候,沈慎才回过神来的松开了手,徐暖得以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大声的咳嗽。双手被绑住的她没有办法去让自己的脖颈更加好过一点,那一片是火辣辣的疼,就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氧气吃力的从气管到了肺部,在肺部转换后又引起一阵疼痛。
她趴在地上咳着,似乎连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这一次她脖颈上的伤怕是需要许久才能好,进食什么的也会成为问题,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够从这两人手中活下来。
有一句是怎么说来着,徐暖在模模糊糊的时候想了想,一步错步步错吧。认识了秦耀杰,几十年的感情,进入游戏,加入到那个团队,又喜欢上别人,在不该赌气的时候赌气,随意在一个地方睡着,然后落得如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