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潇,唐卡卡和王莽听到唐天一的哭声连忙从偏房中跑了出来。
“天一。”
“老汉儿你没事吧!”
“师傅!”
三人的面色都是十分紧张,跑到唐天一身旁将他扶了起来,不停的安慰着他。
三人在后面也是听到了事情的原委。
虽然他们也不敢相信内鬼竟然是唐天赐,但事实已经摆在他们的面前。
吴小谢看到唐天一如此,也是十分感慨,小声的和王月半交谈着。
“你说好好的兄弟二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王月半砸砸嘴:“说到底也是这唐天一太单纯,高层就那么几个人都找不出来,刚才江小子和他说他还不信,现在好了吧。”
吴小谢用手臂撞了一下王月半,生怕唐天一听到王月半的话,会受到刺激。
然而这一切都被唐天一听到了。
唐天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冲着江枳拜了一拜。
唐天一声音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江枳,刚才我并没有相信你的话,反而恶语相向。很是抱歉,这个人就由你处置吧。”
一听到这话,唐天一身旁的唐卡卡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似乎是想要阻止。
无论怎么说,弦稚子是他的大伯,而且这个大伯对他很好。
“老汉儿!”
江枳看到唐卡卡如此,忍不住眯了眯双眼。
唐天一将唐卡卡的手拉开,不去理会,只是一脸歉意的看着江枳。
江枳看着唐天一微微一笑:“你也不必道歉。这人和你本就有血缘关系,你不敢相信也是情有可原。你知道为什么唐家日渐衰落吗?”
唐天一俯身。“希望赐教。”
江枳脸上的笑意消失,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戏谑:“因为你们的优柔寡断。你曾经也怀疑过唐天赐,我说的可对。”
唐天一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诧。
“你怎么知道?”
“你也不必如此惊讶。一个人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他的一生。你明明已经怀疑过唐天赐,甚至找到过一些证据,却心怀侥幸,认为所谓的血缘关系会是你们之间的纽带,认为唐天赐不会害你。接着就如此主观的排除掉了他的嫌疑。”
“我……”
唐天一被一个不到20岁的少年如此说教,面上也有些过不去,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行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个弦稚子我就带走了,我们在唐家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先撤了。”
说完江枳便对吴小谢三人使了个眼色。
三人会意,便也要离开。
唐卡卡看到几人要走也是有些不舍,“你们刚来就要走吗?要不再留几天吧?”
吴小谢看江枳那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想多留,便回绝了唐卡卡。“不用了,我们回去还有事情要做呢,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唐天一看出江枳是一心要走。便不再多留。
最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弦稚子,又回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唐天一眼神中最后一抹悲伤也逐渐消散。
唐天一双手抱拳。“江小兄弟,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唐门绝不推脱。”
江枳拖着弦稚子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吴小谢三人连忙跟了上去。
唐卡卡见此也不好挽留,只得安排车送江枳四人下山。
一切安排妥当,唐天一召集所有唐门中人聚于祠堂。
夜半,火把将整个祠堂照亮。
唐门的人看着站在祠堂前的唐天一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么多年,当初那个杀伐果断的门主终于又回来了。
这一夜唐门上下被清洗了一遍。
与唐天赐相关人员全部被杀。
一时间哭喊声响遍唐家堡。
杀戮一直持续到清晨。
清晨,阳光照在唐门,整个唐门焕然一新。
而唐门的运势也在渐渐改变。
……
江枳刚坐上汽车,就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转而一脸的颓废。
鼻子里塞着橘子皮,口中吃着棒棒糖, 而这样做并没有实质作用。
“呕,这也太颠簸了。我以后绝对不走山路了,呕,太难受了。”
后座的王月半忍不住嘲笑。“你刚才不还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坐个车就成这德行了。”
江枳面色苍白。“我现在只觉得坐车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比鬼都可怕。”
闻言,后排的吴小谢和王月半都是不厚道的笑了。
就连张启凌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嘲笑江枳。
吴小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后视镜中看着江枳的脸,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提点唐门主?”
一旁的王月半用手肘推了推吴小谢,眼神看向正在开车的司机,示意这里还有外人。
吴小谢也是注意到王月半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便也没再多说话。
江枳却是毫不在意。“现在这种门派已经很少了,能留下来一个也不容易。唐门曾经辉煌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让它就这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