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让女人着迷。
商洛亭整个人都呆住了,其实她是感受到恒烛的力量才从养尸地苏醒过来,当时在月云寺,她本来是受恒烛的指使,任务是杀了纪锦棠。然而女人在见到纪锦棠的第一眼,从此一眼万年,沦陷了。在看到他的样貌之时,商洛亭便猜到这人就是郑天诚的转世。
女人呆呆地盯着纪锦棠的眼睛,仿佛心尖上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用力掐了一下,以至于她本来没有灵魂的躯体都随之颤抖了一番。
商洛亭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再次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肯定那人会是十殿阎王之一?”
纪锦棠大脑快速飞转,半晌过后,他才冷冷地说:“能一直潜伏在山洞附近看我们和恒烛大战而不被发现的人,还能偷袭恒烛抢走魂之石,这个人铁定实力不俗,而且这个人能在苏之淮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动手,你觉得地府里有几个人能做到?所以观音娘娘的猜测是有一定道理的。”
商洛亭眨了眨眼,不解地问:“为什么?观音娘娘为什么那么了解地府的情况?”
“这要从酆都地府和阴曹地府的斗争说起,其实十殿阎王最早来自于佛教的阴曹地府,五方鬼帝本身就是酆都地府的编制,只是后来酆都大帝一统了幽冥,将佛教的阴曹地府赶了出去,但是十殿阎王却被酆都大帝收了编,正式成为了酆都地府的成员,并且酆都大帝给了他们与五方鬼帝平级的待遇,就相当于我们阳间的机构合并嘛,很好理解。”纪锦棠耐心的对商洛亭解答。
“如此说来,十殿阎王会不会有某些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商洛亭说。
纪锦棠眉头一皱,商洛亭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若苏之淮不是佛门之人,那么会不会是某位假意归顺酆都地府的阎王爷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清晨的天色碧蓝如镜,却也照不出尘世间的肮脏与罪恶。
“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如此说来,这一局棋就更加错综复杂了。”纪锦棠笑着说,在那一刻,纪锦棠的脸上好像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商洛亭的凝望着纪锦棠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爱意几乎都要溢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英俊,果敢且富有智慧,她几乎要将自己深陷在男人那深邃的眼眸之中。
纪锦棠叹了口气,良久开口,打断了商洛亭的思绪:“姑娘,事已至此,你找个地方修炼去吧,顺便帮我把那件事情办了,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吧。”纪锦棠冷漠的言语几乎让商洛亭的心掉进了冰窖里,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心仿佛又在这一刻死去。
她呆呆地站在纪锦棠身后,艰难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你要去哪里?”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或许我会去趟西北的昆仑山,一直有个疑问也在我的心里,也不妨告诉姑娘你。”纪锦棠迈着大步朝前走,山间小路两旁的树木高耸入云,可这男人不算伟岸的身形却仿佛与树木融为一体。
“按照土地老儿的说法,恒烛最早是出现在昆仑山东边山脚下的一个古国,我想知道他堂堂一个上古尸王,已经修炼成仙,逍遥快活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与酆都地府作对。”
“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有他背后的原因,你不是也一样吗?你真的只有这个目的?”商洛亭低声说道。
纪锦棠冷笑了一声,那笑容充满了苦涩与阴沉,他自己也在想,是啊,曾经可以温暖身边每一个人的纪锦棠,此时此刻也动起了小心思,甚至想把众神玩弄于股掌之间。
纪锦棠倏地皱起了眉头,只听见他大声喊道:“土地老儿,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偷听。”
纪锦棠的声音在山中徘徊了很久,可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连刚刚刮起的风也骤然间听了,树叶彬彬有礼的站在树梢上,鸟儿在嬉戏打闹,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土地神,小人有事想向您打听,不知可否再出来见一面?”纪锦棠立马调换语气,认为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环顾四周,可除了商洛亭之外不见第三个人。纪锦棠眼珠子一转,眼神突然变冷,他掏出挽灵笛,那笛子在朝阳下异常明亮,仿佛被阳光焕发了新生似的。
“老家伙,你再现身,我就把你给揪出来了!”纪锦棠突然用挽灵笛朝地面重重地砸了下去,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雷霆万钧之气。地面开始晃动,渐渐撕开了一个大大的裂缝,地上的树叶被气流卷起几米高,石块飞溅,撞击在树木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印记。
土地神用手捂着脑袋,慌慌张张地从裂缝里钻了出来,一股浓郁的黑气在他身边环绕。土地神神色紧张,刚刚在破庙里他亲眼见到过这个男人发起疯来的样子,他乃一介小小的土地神,法力弱小,品级低微,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说是个凡人,可身上流着妖魔鬼怪都惧怕的血,他可不敢惹。
土地神像个鹌鹑一样,唯唯诺诺地将双手插进大袖袍中,弓着身子,他长长的白胡须几乎都可以拖到地上了。土地神低着头,小声问道:“不知纪大人找小神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一直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对上纪锦棠的眼睛。
“大人,我有一事想打听打听,恒烛四千多年前呆的地方叫什么?如今又在哪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