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她要个微信?”
青年乙忽然插嘴:“这夜深人静的,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显得有些猥琐?”
青年丙反驳:“哪里猥琐了,咱们这叫护花使者,拯救失足少女,你懂不懂!”
说完他便把青年甲一个劲地往前推,一副看热闹不先大的样子。
青年甲被赶鸭子上架,又为了自己的面子,憋足了勇气:“妈的,豁出去了,死就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青年乙和青年丙,一个劲地做鬼脸来缓和自己紧张的心情。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觉得越来越冷,而空气里飘散着一些腐朽的味道。
“这位姑娘,你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坏人吗?”青年甲开始搭讪。
那姑娘一袭白色长裙,在这深秋还敢穿裙子,真是好大的勇气,青年甲开始上下打量着这位姑娘。
那姑娘正在玩手机,听见有人对她说话,募地抬起头,一双丹凤眼美得恰到好处,白皙的面容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神秘的橘红。
青年甲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整个人魂不守舍。
那姑娘笑起来:“我在这里等朋友,你呢?你怎么这么晚也在这里?你不怕坏人吗?”
青年甲大笑:“我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我还有两个朋友在那边。”
青年甲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然后又转头对姑娘说:“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咱们加个微信好友,可以吗?”
青年甲其实不作指望,这么突兀地要联系方式,实在是太土了。
谁知这位姑娘竟然一口答应了。
青年甲喜不胜收,激动地差点叫出来,两人十分友好地相互换了联系方式,于是这青年甲转头对着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大笑,他兴致勃勃地往背后指了指,在向他的好友嘚瑟,自己这么简单就要到了这位姑娘的联系方式。
他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不过他却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已经开始幻想着不可描述的画面了。
他忽然瞧见青年乙和青年丙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他们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好像在冲着他喊着什么。
但是风声太大,他根本听不清。
突然,他的身子募地一抖,觉得身后有一阵凉意,顺着脊梁骨蔓延至全身。
于是他猛地回头,发现刚刚那位白衣少女竟然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双眼猩红地瞪着自己。
青年甲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上了脑子,血压飙升,双眼一番,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连喊叫声都直接省去了。
他的两个狐朋狗友见状立马撒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
***
苏之淮在那天夜里与转轮王说开了一切之后,反倒是心里头更加忐忑,因为他其实还被转轮王蒙在鼓里。
“这郁垒打碎轮回镜是为了什么呢?”苏之淮自言自语。
陆鸢凑了过来,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笑着说:“你要是能想到为什么,岂不是跟他一样变态了。”
苏之淮笑起来,他不经意间就看到陆鸢那张甜美可爱的脸,一下子就又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谁知陆鸢倒是来了劲:“这郁垒,已经爬上了九幽之主的位置,不好好管理地府,吃饱了没事打碎轮回镜,这真的是不符合常理。”
苏之淮没有接话,他一只手将陆鸢揽在怀里,用脸颊抵住陆鸢的额头。
陆鸢兴致甚高,挣脱苏之淮,忽然站起身:“你有没有想过是转轮王在骗你啊?”
“他为什么要骗我?”苏之淮问。
“挑拨你跟锦棠啊!这个老家伙就连推你下忘川河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陆鸢言之凿凿。
苏之淮募地反应过来,当转轮王对他坦白一切的时候,他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转轮王会因为这件事情撒谎。
若是把这个毁坏轮回镜的罪名扣在郁垒身上,的确会加深他对郁垒的恨,毕竟苏之淮一直以为是郁垒杀害了酆都大帝和崔珏。
见苏之淮不说话,陆鸢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哎,这纪锦棠自从搬到城南的房子之后,连班都不上了,那天在这里跟你吵完后,我把他赶回了家,至今就没有看见他,这个家伙,不知道最近风水店里很忙吗?这孙必为都快应付不过来了。”
苏之淮被陆鸢的话忽然拉回思绪:“忙不过来?”
“对啊!”陆鸢点点头,“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大群人跑到店里来,说自己遇见鬼,要孙道长给他们驱邪,黄纸符这种东西都快卖疯了。”
苏之淮直觉有问题,理论上来说,这中元节过了之后,阳间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闹鬼行为,他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大概率跟轮回镜碎了有关。
陆鸢拿出八卦杂志,指着上面一则新闻说:“喏,你瞧,这个公交司机,前些日子他就来了我们店里,说是自己末班车下班的时候撞见了一群鬼,吓得他好几天不敢上班,孙必为瞧他神色慌张,魂不守舍,还亲自去了一趟。”
“结果如何?”苏之淮问。
“还真是遇见了鬼,还不是一只。”陆鸢跟个说书先生似的,绘声绘色,就差没拿把扇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