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根本找不到几个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这么爆炸性的消息,纪锦棠还是从一个小阴差口中得知,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事跟商洛亭有关。
又过了几天,竟然有地府阴差直接找上了门。
这天他们几人正在家中聚餐,这些永远不知道看时候的阴差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李小飞、孙必为、陆鸢三人今时今日遇见阴差早就不激动了,他们就像看小朋友一样看着可怜的小阴差,陆鸢甚至从房里拿出一沓子纸钱,当着几人的面烧着了。
“阴差大人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这点小意思,望笑纳!”陆鸢也像模像样地学着纪锦棠那一套,惹得纪锦棠和苏之淮忍俊不禁。
那阴差一头大汗,大约是个刚上任不久的,他竟然犹犹豫豫地说:“这……这…….”
大约是苏之淮在场,他不敢当着这位高层领导的面收受贿赂,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一下子左手握着镰刀,一下子又把镰刀放在右手上,场面实在可笑。
纪锦棠率先打破这个诡异的尴尬,走上前,一把将阴差搂在怀里,笑眯眯地说:“阴差大人不用担心,你们地府里没有一个不是这么干的,别看这为南方鬼帝大人在这里,你就唯唯诺诺,他心里清楚得很,你放心收下就是了。”
小阴差一脸不可思议:“真的可以吗?”
苏之淮终于开口,平静地说:“收下吧!”
见大领导开口,那小阴差毫不犹豫地将香灰统统卷入了袖子里。
片刻后,这新兵担子才记起来自己是为什么而来,轻咳一声后,讷讷地说:“几位大人,佛门一位使者死在了咱们地府的金鸡山,坊间传言……”
阴差悄悄瞄了一眼苏之淮,那位大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阴差才敢继续说下去:“坊间传言是南方鬼帝大人杀了他……”
话音刚落,房间里忽然静得可怕,陆鸢他们三人一同僵住了,纪锦棠则犹如五雷轰顶,头皮发麻。
阴差见着场面,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苏之淮跟没事儿人一样,轻声说:“继续说。”
阴差握了握自己的镰刀,将它整个扛在肩上,又缓缓地说:“郁垒大人派小的前来,询问鬼帝大人,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若是流言蜚语,地府决定不予以理会,若是真的,地府随时要迎接来自佛门的报复。”
苏之淮轻笑:“是我杀的!”
陆鸢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玻璃渣子溅起几尺高,她脸都白了。
“请回去转告郁垒,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佛门前来讨个说法,让他们来找我苏之淮,焰摩使者率先杀死我们地府的北方鬼帝,这件事情郁垒不管,我管!就算地藏王菩萨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是这么说!”苏之淮言辞犀利,态度坚决,丝毫不把佛门放在眼里。
纪锦棠心惊肉跳,他倒是没想过苏之淮这么大胆直接,虽然说杨云是被鸟嘴和焰摩使者在机缘巧合下联手杀死的,这鸟嘴倒是被自己一把火烧成了灰,焰摩使者倒也不无辜,苏之淮报仇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地府里不像人间,讲究法制社会,那里还是个江湖恩怨的社会。
阴差见苏之淮这般态度,也不敢再过多停留,连忙点头附和,一溜烟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在场的几人都不敢说话,虽然说苏之淮杀的不是凡人,可在他们看来,这种行为无异于胆大包天,不知道会不会遭天谴。
陆鸢一颗心如同被开水烫过,火辣辣得疼痛。
纪锦棠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苏之淮,便走到窗户边,看着外头,低头沉思。
他一直没有想通,为什么苏之淮会无缘无故跑去金鸡山?还这么凑巧,碰到了焰摩使者,竟然还一怒之下杀之,这简直是想被人安排好了似的。
天幕凝重,风声凄厉,纪锦棠来到南城房子的天台,发现商洛亭像是跟他约好了似的,竟然在等他。
纪锦棠皱了皱眉,开口便问:“是不是你干的?”
商洛亭假装一脸无辜:“什么是不是我干的?”
纪锦棠差点跟她急:“焰摩使者!苏之淮!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商洛亭堪称变脸大师,陡然间笑起来,她的笑声很轻柔,却听起来十分诡异。
“没错,是我干的,可是那又怎样?我还不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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