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难以抗拒。
孙必为缓缓伸出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他就是本能地想看看这把弓。
忽然一道金光迸发,强光刺眼,将孙必为弹开数十米远。
老道士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十分狼狈地趴在地上,叫苦连天。李小飞慌了神,他赶紧冲过去将孙必为扶了起来:“老道士,你找死呢。”
孙必为不服气地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说:“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就散架了,这弓到底什么来头?还碰不得了。”
孙必为准备再次尝试,结果被李小飞一把拦下,李小飞揪起孙必为的衣领:“老道士,再来一次你就离去西天不远了!”
“贫道是道门的,我不去西天的!”孙必为简直就是老年版的纪锦棠,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贫嘴。
李小飞忽然严厉地对他说:“要来也是我来,你先闪一边去,要惜命你懂不懂!”
孙必为抬头无意间撞见了李小飞的眼神,他觉得李小飞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他的目光不但锋利,而且异常坚定,孙必为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李小飞,一下子有些不适应,本能地退避三舍。cascoo.net
李小飞看了一眼那把金灿灿的长弓,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缓缓伸手,奇迹竟然就这么发生了,李小飞竟然可以拿起那把弓。
当弓身握在李小飞手中之时,一道金光将他俩包围,炙热的火焰在四周燃起,火风直冲天际。
孙必为见李小飞一动不动,只有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是李小飞能看见而他自己看不见的。
他刚准备走上前去,金光像是一颗流星,带着他们以火箭般的速度直冲幽冥天际。
***
眼前无数道流光闪过,孙必为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成仙,竟然心情十分愉悦,直觉告诉他,这把弓应该不简单,并且不是来害他们的。
果不其然,他们竟然在几秒钟之内安安稳稳地回到了家里,两个人咣当一声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把房里的纪锦棠给惊醒了。
纪锦棠虽然身上有伤,但是他睡觉从来不会很死,愤怒地冲出房间像是一头捕猎的狮子,他顶着一头的乱发,冲着两人吼:“你们能不能小点声!”
见两人都不出声,纪锦棠觉得有些怪异,他瞧见孙必为还处在兴奋中,李小飞则一脸的惆怅,感觉他下一秒就要伤春悲秋。
“哎,你们从哪里来?”
孙必为半晌才回过神,看了李小飞一眼,也觉得这熊汉子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又看了一眼纪锦棠,胆怯地低下头,活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问你们话呐!”
“幽……幽冥!”孙必为讷讷地开口。
纪锦棠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好不容易平复的伤势,就在一瞬间一股脑儿又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气血不顺畅,估计是要被他们气死。
他像个愤怒的小鸟一样大吼:“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孙必为,你说你,你一把年纪了,也陪着李小飞胡闹,他是个没有半点法力的凡人,就仗着自己有阎王令,就以为自己能在黄泉路横行霸道,你那点微末的道行,你觉得你在地府里打得过几个人?”
纪锦棠边说边咳嗽,孙必为隐约闻到有血腥气,骤然间悔意就涌上心头:“大侄子大侄子,你别生气,快坐下快坐下。”
孙必为将纪锦棠扶到沙发上坐下,又给李小飞使眼色,谁知李小飞好像没瞧见,整个人都处在魂不附体的状态。
“李小飞!”孙必为大吼一声。
李小飞一哆嗦,刹那间回过神,可他还是有些反应迟钝,喃喃自语:“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视若无人地低着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纪锦棠和孙必为面面相觑。
他的声音本来十分低沉,只是不知是他中气足还是佛堂里回音比较重,整个大殿里几乎都能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前来朝拜的人们和这里的僧人纷纷转头看向他。纪锦棠环视了四周,觉得自己好像是打扰到了别人,赶忙低着头,用一种十分诚恳的眼神看着小和尚。
小和尚似乎被他深邃的眼眸攫住了灵魂,愣住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阿弥陀佛,施主请跟我来!”
“有劳小师傅。”纪锦棠点头答谢。
小和尚领着纪锦棠穿过大殿,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走到一个不大不小却十分精致的小佛堂前,“施主,这里便是流音阁,释净师叔在里面。”
纪锦棠微笑着,他的眼睛被他挤成了标志性的月牙,脸上隐约浮现出的小酒窝让他凌厉的五官变得十分柔和,“多谢小师傅。”
小和尚匆匆离去,纪锦棠抬头看着门口的牌匾
。上“流音阁”三个大字,费解的讷讷自语,这原来老和尚的法号叫释净,他怎么不叫失禁?想到这里,这熊汉子差点笑出了声。
纪锦棠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只见昏暗的房间里,檀香味弥散,林大师——也就是释净大师盘坐在一尊佛像前,敲着木鱼,入定一般纹丝不动。纪锦棠挑了挑眉毛,干咳了一声,然后大尾巴狼一般也盘腿坐在林大师的身边:“大师,晚辈贸然前来,不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