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久违的二重唱又在纪锦棠的耳边响起,他不耐烦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有搭理他们。
纪锦棠心里想着,刚刚底下酆都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两位倒是悠然自得地躲在酆都殿里看着豹尾一个人厮杀,这十大阴帅当真是地位和待遇截然不同。若是评选最佳卖队友奖,黑白无常绝对稳坐三界头把交椅。
白无常见纪锦棠没搭理他,又看见身旁还跟着大慈天女,一时间面有菜色:这男人带着大慈天女来,是有什么打算?
他和黑无常对视了一眼,又一同说:“纪大人,天女,两位里边请。”
大约是适应了当下的环境,纪锦棠的心跳和呼吸都缓和了些,大摇大摆地跟着黑白无常穿过了一片银河,来到了大殿深处。
忽然,暗处的角落里亮起两团幽暗的光束,一声虎啸,只见一只白色的老虎飞身扑了出来。纪锦棠吓了一大跳,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大老虎的目标就是自己。
他一把推开大慈天女,抽出挽灵笛准备应战之时,这老虎一个泰山压顶,将他死死压在地上,纪锦棠惊惧万分,差点当场吓死过去。
谁知这白虎没有伤害他,反而用它那大脑袋在纪锦棠的脸颊上蹭了又蹭,伸出舌头对着他就是一顿猛舔。
纪锦棠惊呆了,他虽然很喜欢小动物,可这几百斤的大老虎压在身上,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见这老虎对他没有恶意,纪锦棠放下挽灵笛,用手轻柔老虎的脑袋,像哄小猫一样对它说:“乖了乖了,你再压着我,我就要嗝屁了!”
这白虎像是见到了几百年没回家的主人似的,根本不理纪锦棠的话,一个劲地将大脑袋埋在纪锦棠的胸口,弄得纪锦棠哭笑不得。
纪锦棠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一旁快被笑死的大慈天女:“慈音姑娘,你不打算出手帮帮忙吗?”
谁知大慈天女说:“我看这白虎倒是很喜欢你,你们好好玩耍一番,也不错。”
纪锦棠差点气笑了,他瞅了一眼趴在他身上那白虎的大脑袋,轻轻挪动自己的身子,这大老虎好像发现纪锦棠想逃走,又张开它的爪子,把纪锦棠死死抱在怀里。
“哎哟我操,这大猫真的是粘人!”
就在这时,大殿之上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洪亮如钟,气势如虹。
“看来,我的这只白虎很喜欢你啊,纪锦棠。”
郁垒浑厚有力的声音在纪锦棠的耳畔响起,纪锦棠心里忽然惊了一下,这声音不但没让他觉得恐惧,反而有一种似曾相似的熟悉之感。
郁垒出现后,白虎显然更加乖巧,它轻轻舔了舔纪锦棠的脸颊,便一个飞身在郁垒身旁趴下,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纪锦棠擦了擦脸上白虎的口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他一边擦拭一边将目光投向了宝座之上的郁垒,当看到郁垒的那一刻,纪锦棠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大慈天女留意到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震惊。
郁垒没有说话,只是大笑了起来。
就在见过郁垒的真容之后,纪锦棠也不知为何,放松了很多,他挠了挠头,笑着说:“不知郁垒大人召见小人所谓何事?”
一码归一码,羌勾国的事情纪锦棠始终没有忘记。
“我本来想感谢纪先生刚刚对酆都城的保护,那些乌合之众入侵我酆都城,我没想到纪先生一个外人,却能为我酆都城以身犯险,可见过纪先生后,本王觉得,一切都是天注定。”郁垒的语气变得有些柔和,他对纪锦棠好像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谁知纪锦棠没有领他的亲,大喇喇地说:“郁垒大人客气了,我可不是为了你。”
郁垒听完这话,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望之情,他说:“不管纪先生究竟为了什么,可事实就是,你出手赶走了那个黑衣人,保住了我酆都城平安。”
纪锦棠虽然觉得自己对郁垒好像很熟悉,但却又很陌生,想到他拍鸟嘴暗算羌勾国国王,勾起恒烛魔性的这件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纪锦棠抽出挽灵笛,指着郁垒,语气不善:“你少假仁假义了,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那笛子上瞬间闪过的光让郁垒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尽的思绪之中,他好像没听见纪锦棠说了什么,自顾自地说:“这笛子,你竟然一直带在身边。”
纪锦棠有些愕然:“这笛子,你认识?”
郁垒就像是精神分裂似的,又另起话题:“纪先生,本王今日见到你,觉得与你十分投缘,不知可否与本王交个朋友?”
“交朋友?鬼祖大人是不是太看得起在下了?您是堂堂九幽之主,而我就是个变戏法的凡人,咱俩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吧?”纪锦棠冷笑一声。
大慈天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目光一直在郁垒和纪锦棠身上不断跳跃。
“纪先生此言差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今日纪先生保我地府中元节平安一事,我想三界六道之中,无人不叹一句,纪先生乃真英雄是也。”郁垒越说越激动,几乎要挪起屁股站起身。
身旁的白虎“嗷”一嗓子,让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