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伙吃饱喝足了,妇人们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收拾碗筷,洗锅烧水,那狼皮还得再处理处理。
而男人们便又去砍柴砍树设陷阱,而杨圆则带着她的小伙伴们去烧木炭做训练。
午后的太阳晒的人汗流浃背,好在深山最不缺的就是树。
小胖子杨浩往旁边的树荫处又挪了挪大屁股,喊旁边坐着的周言给他再擦擦汗。
周言给他擦完汗,就又坐好看杨浩手里搅拌的那一大盆子的草木灰浆液,已经开始变的粘稠了。
杨浩说这是给他用来固定胳膊的,他很好奇草木灰怎么用来固定,杨浩说这个需要烧制后才能用,他说大概吃完晚饭的时候,就能给他用上了,这让他很期待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杨浩这法子还是看某站视频知道的,也不知道为啥,脑子里会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冷知识记得门清,他也没做过,就想着先试试。
草木灰加水沉淀,把漂浮的渣子捞出,慢慢搅动水,使的水越来越粘稠,直至可以团成球为止。
杨浩将一大盆子的草木灰浆,双手搓团成了大小均匀的圆球,然后将所有捏好的球放在火里,烧个四五个小时就行。
杨浩也不光给周言做,也得给杨盼易做,这两人都是需要石膏固定的,他姐说了,不能让杨盼易死在这里,所以必须也得给他固定上。
想起让马婶子男人做的双拐,不知做好没,回头去问问。
“我可以学医吗?”
周言的话,把思绪发散的杨浩拉了回来,扭头看向周言:“你也想做陆大夫的徒弟啊?”
陆老头这么吃香的吗?
不过那秃老头的医术确实可以,前世好多晦涩难懂的,问了秃老头后,人家几句话就让他茅塞顿开。
“不是,我想学你那样的。”
这是指的外科?这小子挺慧眼如炬啊!
“你对这个感兴趣?还是纯粹就是好奇?”
周言小脸严肃,坐的笔直:“不是好奇,是想学!”
杨浩这才发现,这小子的性子少言寡语还不苟言笑的,自从他醒来后,听到自己胳膊缝了十针居然一声没哭,反而是很惊奇的表情,这心性倒是挺适合拿手术刀。
“为什么想学?”
周言不再看杨浩,低头用没受伤的手摸着早已包扎固定好的胳膊,沉吟了一瞬才开口:“我爹的肚子被歹人砍了一刀后,无人会治,死的,当时请来的大夫都说治不了,因为内脏都流了出来,就算把内脏填回去,也是个死。”
周言抬起头眼圈发红:“若是当时但凡有一个会缝合技术的,我爹也不会死,对不对?”
杨浩很认真的看着他道:“不是光缝合就行的,还要考虑是否存在肠坏死,就算当时有人大着胆子缝合了,也会面临各种并发症,病人会觉得生不如死。”
周言身子一震,原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吗?虽然有的没听懂,可大概意思就是不是光缝合就可以的。
“我想学!你能教我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比他还小一岁的杨浩懂这么多,并且还给他缝合处理了伤口,就连陆大夫都称赞不已,可见杨浩的确有真本事。
他想做一个大夫,想做,遇到像爹那样情况会治的大夫。
杨浩实在不喜欢沉重的气氛,站起身拍拍周言肩膀:“可以教你,不过要从基础开始,就先从把草药认全开始,走吧。”
周言起身跟上,心里忽然就轻松了起来,那片雾也散了开,他也终于有目标了。
而此时的杨圆,还不知道他弟未来的一把手已觉醒。
她这会正呲个大牙笑的合不拢嘴,居然让她找到了板栗!
这玩意又能当主食又能当配料的,还能当个零嘴,重点是这东西它能磨成粉做主食吃啊,那他弟空间的白面啥的,就可以往里面参合点,他们也不会吃出味道,绝了呀,又能在路上多一种口粮了。
她让孩子们赶紧回去叫大人过来摘板栗,重点是多拿些背筐过来。
蒋氏带着半数妇女过来帮忙,本来想说两句孙女的,又不听话带着孩子往远处走,奈何人太多,又不想让孙女在外人面前挨训斥,只能瞪一眼孙女解解恨。
可她孙女这会哪会分出一丝的眼神给她,早就乐的捡板栗去了。
整整装了二十个背筐,才将所有熟的没熟的都一股脑的扒拉走了,杨圆想帮着多拿点,奈何人小手小,一次性顶多一个胳膊挂一个。
几个妇女来来回回的搬了三次,才将所有的背筐拿回洞穴前的空地上,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背筐里的板栗倒出来,边歇息边慢慢挑拣。
杨圆也带着她的小伙伴们一起帮着挑挑拣拣。
把不远处砍树还债的那拨人看的很是羡慕不已,这还翻哪门子雪山,留在这里多好,有肉有菜的,也不知道杨三家咋想的。
半躺在板车上的杨盼易,看几人不好好砍树,居然还闲聊上了,拿起手边的棍子就咚咚咚的敲车辕。
“哎哎哎,干啥呢?砍树啊!瞎瞅啥一个个的。”
迎来一阵的白眼,嘀咕一句,真是拿个破鸡毛当令箭。又继续砍树,没办法啊,晚饭还没着落呢,得还了债才能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