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在看了一圈死狼后,扭头就想找堂姐也来看看。
环顾了一圈,却在洞穴口看到了堂姐和堂哥杵在个原地,闭着眼一动不动。
大虎不解,这是干啥呢?变地钉呢?
赶忙小跑过去拉了拉她俩的袖子,仰着个大脑袋疑惑道:“姐,哥,你俩搁这干啥呢?”
“吸收日月精华。”
“晒月亮。”
“???”
不肯承认是被血腥味恶心的两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杨老头远远的喊着杨浩,让大孙子别杵那不动弹,赶紧把你那锣和亮珠子拿来,血腥味太大,别在把其它野兽给招惹过来。
杨浩无奈,只能顶着冲鼻的血腥味给爷爷送东西,好在鼻子适应了后,也就没有想吐的感觉了。
杨圆也被大虎拽着去看头狼,那沟槽满是尖锐的木锥,此刻里面正有十二只狼被扎的血流汩汩。
而那头狼的脖子和肚子被扎了个对穿,死的不能再死。
杨圆虽说不怕野猪和蛇,但狼在她的观念里,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会她家村子里,一到冬天的晚上就有狼叫声,听说以前有人被狼给吃了,也不知真假,虽然她没见过。
但村里的长辈们总会在孩子不听话时,或者哭闹不止时来一句:“哭,使劲哭!你看那狼来不来吃你。”
一句话就让熊孩子们老实了,导致大人们屡试不爽,后来都没狼叫了,还用这招糊弄了一代又一代。
此刻看着深坑里的一堆死狼,忽然就想尝尝狼肉啥味道,内心生出了一雪前耻的感觉。
杨老头带着众人将所有的死狼拖了出来,让各家的妇人架锅烧水,连夜就将这些狼处理了。
杨浩又将那自制的敲锣装置安好后,把强光手电开成泛光模式放在了高处。
这么些个布置,就是再凶猛的动物也得掂量掂量。
又是咣咣咣的锣声,又是亮如白昼的场地,火把从从,人头还窜动,胆子再大也不敢贸然闯入。
一众人仿佛如过年般的热闹,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忙里忙外的,就差响两挂鞭炮应应景了。
能不热闹能不开心吗?全是肉啊,虽然没吃过,也不知好吃不好吃,但管它呢,是肉就行,只要没毒,能填饱肚子就是好肉。
男人们扒皮,女人们剁肉,清理内脏。
杨圆让妇人们别把肠子扔了,都留着做灌肠也好还是风干肠也好,都能用得上,心肝肺什么的先别扔,她先下锅试试好不好吃再说。
于是收集了十副内脏,和小伙伴们用草木灰好一顿清理,咱别的没有,就草木灰多,管够。
又插空给他弟打暗语。
“我攒的那些,你带出来。”
“那我去取,来点白的用?”
“用,要做就做好吃了,白的攒的多不多。”
“多!”
旁边的孩子们也听不懂姐弟俩在说啥,一个劲问东问西,杨圆赶忙让他弟快去整理调料去,又找了个话题岔开了话头,小孩子们的注意力就是这么的短暂。
待到揉搓干净没了黏腻感了,用热水再清洗几遍后就可以做了。
她要做一个卤的,做一个爆炒的。
正好杨浩也回来了,提留着一个大竹筐,里面是各种油纸包的调料,还将白酒也装入了一个瓷瓶里,一会当料酒用。
万事俱备,那就先来个卤狼杂吧,让他弟打下手,自己先将清理好的狼内脏凉水下锅,加葱、姜,盐,糖,煮个十五分钟左右,将血沫子撇出来后,倒黄酒,她没有,只能用杨浩的白酒代替,水再次沸腾后。
将花椒,八角,桂皮,小茴香,丁香,草果,砂仁,豆蔻,香叶,香茅草,山奈,甘草一并装入纱布袋中,扎紧口,扔进锅中,倒点酱油调个色,盖盖儿用小火煮个半个小时,香味飘出来时,收汁就行。
好在这些调料她都有,这还是她这几天一点点攒出来的,不然她带的那点调料,都不够一顿饭霍霍的。
再来个爆炒狼杂。
将剩余的五副内脏凉水下锅,放入葱姜蒜,白酒,焯水十分钟后,撇出血沫子,把内脏捞出来,温水清洗干净。
切段,改刀,锅里油热后下狼内脏,干煸到微焦时下葱姜蒜,干辣椒,爆炒。
少许白胡椒粉,花椒粉,盐,鸡精,最后放一些酱油,出锅,齐活。
锅旁边的孩子们闻着散发出的阵阵香味,咽口水咽的都不赶趟了,一波接一波的口水充斥口腔。
一旁忙乎的大人早就心思不在手里的活上了。
频频回头瞅瞅熟没熟,我天,大半夜的这是要馋死个谁?
之前和杨睿明一起值过夜的两个人,此时看见那女娃正往锅里倒着什么,待到那酒预热后,气味挥发在空气中时。
他们二人心都在滴血啊,太糟蹋好东西了啊,那么好的酒,咋能用来炒下水?
好几次都想上前阻止,都被眼尖的杨睿明给摁住,他让两人先干活,想喝的话,一会他去给他们二人一人倒二两,这才稳住了二人。
杨浩也被勾起了食欲,这才是他想念的味道啊,古代的那些个调料做出来的东西不是觉得有些苦就是觉得有点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