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朝着几人道:“爷,奶,爹,娘,二婶,我们坐骡车,陆大夫说不能挪动,那就把推车拴在骡车后面吧,也该起程了。”
杨盼易又惊又怒,再加上腿也钻心的疼,杨圆说完话后,白眼一翻就昏了。
出了这事,又耽搁了些时间,众人只能顶着大盛的日头,向着那两座山前行。
赵氏被强行扶进了车厢里,很是拘谨,多次要求下车跟着走,都让蒋氏给一把摁了回去。
小老太本来性子就火爆,这会儿不抹眼泪了,反而本性里的倔劲就上来了,说啥都不让赵氏下车走,让她安生坐着。
时不时还要背过手朝着身后的大孙子勾勾手,示意给奶拿一两块点心,杨浩都无语了,这都让老太太逗孙子逗上瘾了。
蒋氏就在大虎和小旭面前变戏法似的,一会儿手里拿出两点心,一会儿手从后背拿出后又两点心,唬得两小孙子一愣一愣,那袖子里咋塞进的那么多点心?
不过惊讶归惊讶,两孩子倒是很孝顺懂事,也不吃,就往自己娘手里塞,他娘不吃,那他们就往赵氏嘴里塞,你沾了口水总不能还要吐出来还给奶奶吧?
小老太借着逗孙子的空隙,就把一大两小喂饱了,直接给赵氏点心,她是打死不吃,原因是,太精贵,瞅着就不便宜,她不饿,气得小老太骂她就是个劳碌命。
此时车厢外的杨圆,早已靠在他爹肩膀上睡的人事不省了,杨老头赶车赶得又慢又稳,不慢不行啊,前面的大多数村民都是腿儿着的,他又不想在最前面开道,那万一窜出个野兽咋整,好歹真有野兽,不也得先过了前面的人墙吗,他觉得这叫深谋远虑。
深谋远虑的杨老头,驾着两骡到了山脚不远处,吁停了骡车,叫大儿子把孙女抱进车里,叫上大孙子,他们爷仨去山近边瞅瞅去,杨浩也插空的眯睡了会儿,这会一看他爹抱着睡着了的杨圆,悄声让他下车活动活动,给他高兴坏了。
他早就想下车了,奈何坐了个最里面,被一群女人小孩和各种杂物挤得腿都折叠起来了。
深呼吸一口山间的清新空气,浑身都解乏不少,自穿越到现在,他都有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好好睡觉了,在车上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苍天啊,他才八岁啊!八岁!还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宝宝啊!
就在杨浩张开小粗胳膊,仰头闭眼,内心抱怨不已时,被他爹一把从身后抱起。
杨睿明好笑道:“你要飞啊?在那喊你半天不答应,咋样,参悟透怎么飞没?”
杨浩别扭不已,扭动着小短腿就想下来。
“我都多大了,您还抱我,我自己走就行。”
杨睿明哈哈大笑,双手一用力,将杨浩一把托坐在了脖子上。
“你三岁时,就喜欢爹这样抱你,如今你都八岁了,爹再不多抱抱你,可就没机会喽,坐好了儿子,咱们飞啦~~~”
杨浩吓得哇哇叫,搂着杨睿明的头直喊要下来,他这爹该不会是双重人格吧,咋画风突然就二哈了,我特么比你都大,能不能稳重点!!!
“放我下来,太高了!啊啊啊要掉下来了,我不想玩,您放我下来。”
杨睿明跑得更欢了,听着儿子又惊又吓,就觉得有趣,不免就想多逗逗。
父子俩旁若无人的在那疯跑,惹得一众人连连嫌弃,杨老三家的大儿子也太不像话了,多大个人了,还这么惯孩子,那娃都快十岁了,还骑脖子上带着玩,啧啧啧,我看啊,八成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谁说不是呢!
杨老头一手背着,一手摸胡须,正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却总有那不合时宜的声入耳,唰一下扭头看向那几个碎嘴子。
吓得几人差点脚绊脚杵地上,艾玛,一家子神经病。
杨老头一个眼神就让几人闭了嘴,回头时却不见了儿子和孙子身影,紧走了几步才发现父子俩已手拉着手往瀑布那边而去,唬得他,赶忙往过跑,那地方多危险,没看到都没啥人往跟前凑吗?
杨浩被杨睿明牵着手越靠近瀑布,耳朵越震得嗡嗡响,极目眺望,一座彩虹同时在瀑布上方展开,瀑布的水从彩虹中穿过,阳光下看着绚丽非常。
这瀑布约莫二十来丈宽,十来丈高,犹如大海倒悬,瀑布的水流撞击着岩石上的棱角,冲过崎岖的山石,从悬崖直泻深潭中,气势磅礴,极为壮观,瀑布前面还拥挤着一大团白雾,把瀑布一圈围了起来,如烟的水雾,趁着此处很是诗意仙境。
杨浩忽然想起李白的一句诗: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可惜水声太大,说出的话,他自己一个字没听到,只剩下满耳朵的轰隆声。
杨老头终于是追了上来,一巴掌拍在了大儿子后脑勺就开骂,一脸懵逼的杨睿明回头就看到他爹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杨老头更气了,也不费那口舌了,边指着他娘的马车边往过拽,示意过去。
杨浩和他爹莫名其妙跟着杨老头往骡车方向走,待到走出了瀑布声的范围内,就听小老头音儿都是哑的,
“我咋和你说的?别往深处走,那儿危险,我刚都瞅着树上盘着好多蛇,你个完蛋玩意,那眼睛都长脚底下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