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促进反抗。”
“奴役造就革命。”
“请记住,下面的话,是来自我们最为真诚的提醒。”
“月轮之下,没有谁生而卑微。”
“即便他瘦弱。”
“即便他矮小。”
“即便他食不果腹,要为了一点点的东西,去出卖自己所有的一切。”
“但,自由与平等,依旧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
“黑暗深沉,麻木的灵魂为虎作伥。”
“大雾朦胧,不解的目光如影随形。”
“你也许有过与他们同流合污的经历,不过现在,有一个剖开表象的机会,真切的放在了你自己的身前。”
“星火相传,解放与革命的道种,必将生生不息。”
“恭喜你,已被选中为十八区暴徒,为了同胞的一切,光荣奋斗。”
“祝你成功。”
“也,祝我们成功。”
“暴徒联盟,第二十七轮四月十八日,编。”
……
几乎没有什么波折,张和非常轻松的,便已取得了周现赠送的礼物。
柔韧的牛皮纸上,铁锈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作为一种物质的载体,它上面的内容,显然更为重要。
“这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那和入盟邀请函上相同的字符,眉间微微一皱。
“难道是要我强行摊派?”
摸不着头脑的青年面色微僵,手里的东西被他翻来覆去,却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之处。
这就有些恶心人了。
“纯纯浪费我时间?”
张和微微有些纳闷,随即,便又生出了点点无奈。
时间紧迫,不得已,他只能把这东西暂时收起,向着楼外慢慢走去。
毕竟,子夜将至。
即便不能统合那些无级别暴徒,也不能当着一众平民的面,直接揭穿不是?
就像周现说的,再怎么着,都算一个火种嘛。
万一他们真的没了,这样起码可以让那老混蛋少些波折。
毕竟,同类型职业者高过两阶,便能直接定位,西街里的人他相对熟悉,用起来,肯定更为顺手。
“呼呼…”
重复的劳动,让人心累。
待从第三十九户人家的窗口飞下的时候,张和这才明白了中年男子的一番苦心。
比起他前几家啥也不懂,腆着个脸介绍这呀那的,直接给他们看这牛皮纸,然后来几句“眼见不一定为实”、“真相隐藏于细节当中”这类毫无根据的玄言妙语,无疑更加高效。
待到他摸了一把汗水,冷着脸回到了广场上时,这才发现,眼下,已乌泱泱的站了不少新人。
“你们是怎么把人拐来的?”
果然,山外有山。
他微微仰起的面孔微微一收,随后,装作不经意的跑到了徐松边上,与其小小攀谈了起来。
“哈?”
后者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将手里的名册交到了自己弟弟手中,全然不顾其发懵的眼神,直接拉着张和的衣袖,就往边上走去。
“为什么要拐?”
他瞥了眼被人群迅速包围的虚弱青年,脸上略有几分大仇得报的痛快得意,随后回过头,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瞧了瞧面前张和,坦言道:
“不来不就死了吗?”
直白。
现实。
这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嗯?”
感觉对方作弊的青年皱了皱眉头,心中颇有几分不悦。
“不是说顺其自然吗?”
威胁都用上了,还他喵的顺其自然?
“我又没把枪顶着他们的脑门。”
背上微微一冷的白脸青年扫了眼周围,下意识的收了收衣服,脸上,尽是无所谓的摆烂表情。
“我只是和他们说,万一有一个人被俘虏,像我一样来找他们,那他们一家人都得完蛋,还不如直接来出力,为自己搏一搏。”
他不由自主的压了压声线,仿佛略有些心虚一般,话语间,中气不足。
这话,半对半错。
诚然,每一个丙级及以上的暴徒,都可以精准定位到周围的无级别暴徒。
但,这里面,是有一些度的。
如果你将利用这个权限所知的东西,告诉了其他的人,那不管是谁,只要其长了脑子,你都会被直接剥夺一切。
包括但不限于,生命。
“…府库那边怎么样了。”
擦。
这么好用的东西,自己居然忘了。
张和嘴上微微一苦,愣了愣,似乎颇有几分挫败的神色,但很快,便已借着转移话题的机会,重新恢复了那张冷静的面庞。
毕竟,只要反应够快,那就没有人可以察觉到自己的尴尬。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在,徐松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
为了再给自己的亲弟弟一些锻炼机会,他看了眼边上密密麻麻的暴徒后,便又拉着张和向外走远几步,低声说道:
“那边的库存积分呢,都还在,但是,不算多。”
他伸出手,食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