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过往的事迹涌现,像是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例子。
他们教育着世界上的芸芸众生,除了那些被记录下来的大道理以外,现实中,同样也能得到顿悟的机会。
就比如通过徐松的七发子弹,张和就能轻易的总结出,像这么浪费积分的行为,在以后,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毕竟,五发跳弹,两发脱靶。
即便是一个丙级的射手,不,甚至更绝一点,一个有些天赋的普通人,他也做不到如此儿戏。
“我真是瞄准了观察口的。”
摸着脑袋的白脸青年慢慢起身,幸亏有着布条的遮掩,方才没有暴露出他那副尴尬的表情。
妈的,绝了。
徐松是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好像得了痴呆一样,越开枪,越打得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不信你们来试一试。”
他撑起枪身,踉跄的走了两步,双目中,远近朦胧一片,颓然间,直接摔在了地上。
最前方的爆拳悬着右手,只差一点,就能碰到后者那头不短的秀发。
但,许是顾忌抓取之后,那一下直入心神的刺激。
最终,这位铁塔壮汉迟疑片刻,错过了挽救徐松的最佳时机。
“啪叽!”
类似于踩水的声音,在他脸面朝下时一同响起,四周左右,在短暂的寂静后,点点笑声不断。
“也许是雾汽比较重,底下的光线反射,发生了起起伏伏的波折。”
鼠人抬起的嘴角压了几次,最后,还是输给了生物的本能,掩饰之下,只得顺着音调,为那白脸青年强行辩解。
毫不意外的,众人笑得更加放肆。
甚至在稍显混乱的队伍里,有一位丙级暴徒当着爆拳的面,直接吹起了嚣张的口哨。
徐松手脚僵硬,羞愤交加的情绪,一时搅得他不愿再动。
“不,不是普通的折射。”
幸运的是,在他即将坠入深渊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轻声开口,解救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
后者耳朵一动,要不是顾忌脸面,早已直接飞扑而去,向那位恩人纳头大拜。
还好,长发并不知道,徐松的心里,会有着这样的想法。
否则,在他隐约有些厌世的性格下,可能会放弃开口,等到白脸青年被他们笑完之后,再出来提醒众人。
“那里应该有着某种光学仪器。”
刘茧立在坑边,一对原本与常人无异的瞳孔,渐渐绽放出了点点奇幻的斑斓颜色。
就像是有一条包含彩虹的多棱镜,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碾碎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碎屑,然后随意抛洒间,落到了后者的眼睛上。
妖艳。
华美。
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魅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底下那个东西,至少有部分能力,是可以使用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作为联盟内硕果仅存的暗桩,长发的判断,往往会在面对有关缉罪师的问题上,得到暴徒们最高规格的重视。
“要不,再来点东西洗地吧?”
张和眼神微凛,还未来得及观察众人的反应,脱口而出的建议,便是那最为简单的败家方案。
当量即正义。
既然战争堡垒抗腐蚀,抗狙击,还可能具有一定的反击能力。
那不用多想,直接上爆炸,用热量和振动,来对两位不愿露面的敌人,进行深入灵魂的物理超度。
只不过,这一次,来自专业人士的建议,直接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不行。”
戴着眼镜的虚弱青年捂着鼻子,距离深坑的位置,貌似比张和还要远上几米。
他稍稍小吸了一口空气,手上的计算本都没有打开,便已大概估量出了炸死那两位缉罪师,所需要的最少爆炸物当量。
结论自然是远远不够。
毕竟,他们刚刚砸完九百多积分,缴获的弹药也只有那么点,哪还有这么多富余的战备。
“现存的东西就那些东西,我不敢保证,隔着这么厚的装甲,还能对里面的乙级以上缉罪师造成伤害。”
他的理由很充分,也很直白。
毕竟,一个事倍功半的计划,对如今的局面,对未来的局面,都看不到什么太大的意义,还不如果断放弃。
张和微微颔首,稍稍弓下了自己的脊梁,很自然地表示着对权威的理解与尊重,随后,转头望向众人,眼神中,满是一种任务完成的无事姿态。
周围的暴徒们后知后觉,思索片刻后,颇有几分醒悟之意。
开玩笑。
这位能不知道这事成不了吗?
他可刚刚才去的祁蒙大桥,和虚弱青年反复清点过弹药,两方资源整合,那些东西,还不一清二楚?
不过是为了防止点兵点将,先说了个取巧的对策罢了。
一片讶然的神色里,仿佛都是佩服和警惕,唯有那三位老牌暴徒,面上依旧如常。
鼠人微微垂首,扫了眼张和的身影后,眉宇间,甚至颇有几分失望之色。
他还是很看重这位后辈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