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端是不会拿江山做筹码。”
郁清舒同意。
白蔹道:“李相倒是让人捉摸不透,但他也没有帮北庭的理由,庆宣帝就更不必多说了。”
郁清舒再次点了点头。
白蔹道:“所以,指使之人另有他人,这个人……或许就是……”
听白蔹说到这里,郁清舒已经开始暗暗行气,只要白蔹说出不该说的名字,她会立刻出手。
这一切白蔹怎会不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注意力全都在房中。
白蔹说倒数第二句话的时候,阮二起身。白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阮二开门。白蔹将要脱口而出名字的时候,阮二自然刚刚走出房间。
郁清舒算是听不到白蔹说出名字了,只因为在她全神贯注的等待着白蔹说话的时候,白蔹暴起,掠下院墙。
电光火石间,白蔹鹰隼擒兔般,提起阮二,朝着门口夺去。
“废物,快去追。”
郁清舒的怒喝才让院内的众人反应过来,可当众人追出院子一看,白蔹已经失去踪影。
总瓢把子刚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两颗牙齿掉落在地上,在月光下越发皎洁,和掴他的手一样的皎洁。
郁清舒收回巴掌,又啐了一口“废物”。
她生来就很轻,很软,她的声音也和她的身段一样软,就连生气的时候,语气也是软软的。
总瓢把子就这么被一个软软的女人又打又骂,登时火冒三丈:“特奶奶的,老子奉你一声大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我还就告诉你,老子不干了。”
郁清舒笑了,笑的一如既往的甜,白蔹见过两次这种笑,一次是在云溪想要刺杀自己的时候,一次是她杀女子的时候。
总之,郁清舒的这种笑,通常都是要杀人的。
“阁下莫要忘了你是如何破入九品的。”郁清舒莞尔。
“这……这又如何。”总瓢把子迟疑些许,“你助老子升九品,老子帮你偷矿,扯平了,现在咱们就散伙。”
抬手的刹那,真气攒动,郁清舒的衣袖一触即发。
总瓢把子旋即护住自己的脑袋:“你……你想干什么?老子这里这么多人,可不怕你。”
明眸转了又转,嘴角的笑容与手臂一起收了起来,郁清舒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身影渐远,总瓢把子不屑道:“贱种,神奇个屁啊。”
“就是就是,她就是个妓女。”虬髯壮汉也附和。
“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
……
身后的谩骂郁清舒怎会听不见,她不回头,也不加速,就这么慢慢的走着。
走着走着,她笑了,她笑的依旧很美、很甜。
眼泪从眼眸中流出,划过嘴角,掉在地上。
——她笑着笑着,为什么哭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