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一条绳子上端绑在树干上,下端绑在脖颈处。
女子的脚下踩着一个冰块,冰块每融化一丝,女子眼中的恐惧就会多一分。
依靠自己的脖颈必然不能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随着冰块的融化,女子的脚已经踮到极限。
她想说话,可绳子太过紧绷,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恐惧,她的灵魂都在颤抖,哪怕她在滑溜溜的冰上站的非常稳,她也要眼睁睁的看着冰块渐渐融化,自己渐渐窒息。
好在黑暗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白蔹跑了过来。
女子眼泪直流,哪怕自己一丝不挂,也不羞。
——当一个绝望的人看到希望的时候,她会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吗?
“呜呜呜”的声音再次从女子嘴中发出,一步一步接近的白蔹就是女子心中的神祇。
不管白蔹好不好看,不管白蔹杀没杀过人,也不管白蔹来到这里干什么。
总之,白蔹就是救赎。
在白蔹距离女子仅剩两尺距离的时候,忽听“呲”的一声,女子脚下一滑,从冰块上掉了下来。
两眼一翻,竟昏了过去。
白蔹将她扶起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背上还有字——告密者的代价。
告密?
什么秘密?
莫非是铜铁矿的事情?
半个时辰以后,女子终于苏醒。
白蔹早已将女子带到了月光充沛的空地上,可她的眼神中依旧充满恐惧,她到死也忘不了那颗歪脖子树。
“姑娘,你没事吧?”白蔹试探道。
女子呆坐在地上,两眼直视前方,可前方除了花草就是树木,什么也没有。
少时,女子惊起,抱着白蔹,指向远方。
白蔹顺着手指看去,这个方向自然是景致山脉铜铁矿的方向。
女子只能发出叫喊,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仔细一看,女子嘴中竟没有舌头。
白蔹只好将自己的剑交给女子,说道:“姑娘想说什么,可以写在地上。”
女子手握利剑,在地上画了半天,胡乱的线条组成不了任何的文字。
原来,女子只是个寻常村妇,根本就不识字。
白蔹不由陷入沉思——当下端是不可能将女子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自己去铜铁矿也带不了女子,这可如何是好?
思索之际,又有人来。
利剑倏然拔出,直指前方人影。
月光下,人影逐渐清晰,是个女子,年龄不大,双马尾,正是沈星。
见到是沈星,白蔹也没有松气,这个少女现在前来无疑是又添麻烦。
“你怎么来了?”白蔹问道。
“我……我看你离开了衙门,就想来寻你。”沈星支支吾吾的说道。
当沈星见到女子彷徨无措的蹲在地上时,沈星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来这里。
不对,不对劲。
白蔹眉头紧皱,连忙问沈星:“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沈星道:“我出橘子城以后,是一个姐姐给我指路,让我来到了这里。”
姐姐?
白蔹旋即想到郁清舒,能干出来这种事情的,除了这女人,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郁清舒踏着灵动的步伐,在枝叶间游走,如同落叶一般落到白蔹的面前。
“世子现在应该可以死了。”郁清舒莞尔一笑。
“我能重伤你一次,也能重伤你第二次。”白蔹淡淡道。
“世子惊才绝艳,奴当然自愧不如,只是重伤奴的代价怕是要失去沈姑娘和那女人。”春葱般的手指着沈星与女子,郁清舒再次轻笑。
利剑端是拔出,白蔹夺向郁清舒。
一刚一柔在月下交织,利剑朝着郁清舒脑袋挂去。
挂剑多变,角度刁钻,在白蔹手中,更是奇快无比。
长长的绸缎也不是吃素的,只见锋利的剑刃竟斩不破软软的衣袖,反而被它牢牢缠住。
郁清舒当即一荡,真气顺着衣袖倏然来到白蔹面前。
“砰”的一声,白蔹撞在树上,这力量比之前在云溪的时候要大不少。
捂着胸口,白蔹暗道:“这女人实力怎么又提升了?”
刹那,衣袖再次夺入眼帘。
白蔹踏地而起,如燕子般飞到树枝上。
一阵晃动传来,低头便见到衣袖掠过,树干化为粉末。
这哪里是衣袖,就连野牛也没有这般威力。
但见衣袖难敌,白蔹只好另寻他法。
树枝与白蔹齐齐落下,白蔹凌空踏叶,鼓荡真气,冲向郁清舒。
电光火石间,白蔹右手的剑绕到了郁清舒的身后,白蔹的左手直逼郁清舒的脖子。
郁清舒衣袖一抬,击向白蔹握剑之手。
身体也不闲着,但见郁清舒两脚一蹬,娇躯离地,两脚如衣袖般缠住白蔹的右胳膊,两手来到剑柄处,誓要夺剑。
郁清舒身体仰起,白蔹的左手端是无法再扣住她的脖子,不过由于郁清舒娇躯几乎转了半圈,左手的目标也变成了背部。
只听“当”的一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