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最主要的先把资金准备好,还有就是养好病,等问题解决,我们再一起回来。”周芮欢在旁边循循善诱。
许光翼接着道:“我会和海芋,对了,还有伍睿博一起留在这里,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也将加入谈判代表团,如果有任何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不……”申小芙虚弱的反对道,却也明白,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下午的时候,申锐思把周芮欢带了出去,嘱咐一名护士照顾着申小芙。
申小芙在病床上安静地躺着,护士过来喂药,她就乖乖地坐起,听话的把药全吃完,护士让她睡一会,申小芙就闭上眼躺着,似乎一切一如往常。
护士总要照顾别的病床,此时大概见申小芙睡熟,便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申小芙在床上动了动,随后便坐起了身。
有条不紊的换上一件风衣外套,穿好鞋子,申小芙表情异常冷静,虽然脸还有些余烧后的晕红。
快走出病房门的时候,申小芙又退了回去,往被子里塞上东西,做成有人睡在里面的形状,以便掩人耳目。
到了门口,申小芙没有忘记戴上口罩和一顶渔夫帽,觉得自己这样,或许不那么引人注目。
病房外的走廊上,申小芙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到在旁边病房找了找。
其中一间病房的门口,申小芙停住了脚步,她听到里面申锐思和周芮欢说话的声音。
“你不用陪着我,我会照顾自己,你不是昨天一个晚上没休息吗?”周芮欢的声音在问。
“回来的路上已经睡了一会,现在感觉好多了,”申锐思回答:“你睡吧,你这几天太辛苦了,我在旁边守着,等水吊完了,我会叫护士过来。”
“不用,我也睡不着,小翼的飞机已经确定了航线,想想明天早上就要回去,”周芮欢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心里真得好纠结,要不是怕小芙有三长两短,我真想陪她留下来,这种感觉……太不是滋味了,海芋,小芙会不会觉得我们太狠心了?”
“小芙一直很懂事的,也明白大家是为了她好?”申锐思问道。
周芮欢道:“一直以来,小芙就像我的亲妹妹,当初我最糟糕的时候,是她守在我身边,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在经受这要的磨难,还是申叔叔和薛姨,他们多善良啊,上帝太不公平了!”
申锐思这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要说了,我总觉得爸妈他们一定会化险为夷,你们回去都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你让小芙放心,我会等到最后一刻,陪着爸妈一起回去。”
“你们留在这里,也要注意安全,”周芮欢想想道:“还有,无论如何得拦住伍睿博,他也太敢想了!”
申小芙靠在墙边,此时里面提到伍睿博,不免怔了一下,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申锐思倒笑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说伍睿博,这家伙居然想出找雇佣兵救人的办法,你也不能说这个办法不可行,似乎之前有过这种案例,可我总觉得风险太大了,昨天晚上他还和小翼两个吵了起来,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结果呢?”周芮欢问道。
“两个人各持己见,一个人说,这边政府效果低下,时间拖得越久,武装分子失去耐心的机率越大,极可能对人质不利,”申锐思叹道:“小翼的态度反而显得保守一点,他已经从南非那边调用资金,又找了这里的头面人物与政府和军文交涉,敦促他们尽快和对方谈妥条件,到时候他来支付所有费用。”
周芮欢嘀咕了一句:“还真是财大气粗。”
“小芙现在情绪怎么样?”申锐思突然问道:“我怎么觉得,她现在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其实小翼急着想让小芙回去,也是担心他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千姨也打电话过来,催我们尽快回去,她已经安排好心理医生,”周芮欢的声音显得十分无奈:“其实千姨说的没错,我们必须有最坏的打算,正因为这样,更不可能让小芙继续待在这里……”
门外的申小芙紧紧地闭了闭眼,再不犹豫,低着头越过病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天气还是闷热难当,酷辣的阳光照在脸上,带着些刺痛的焦灼感,就算戴了帽子,也无济于事。
申小芙到底脱掉了帽子,一边扇着,一边走到路边,准备打一辆车。
这个城市并不繁华,甚至看上去十分破旧,楼房低矮,即便铺了柏油路,到处坑坑洼洼,街道上的人不多,几乎都是黑人,申小芙的肤色以及她的装扮引来来了不少目光。
耐心地等了半天,终于有一辆车停在了申小芙面前。
完全没有犹豫,申小芙伸手拉开了车门。
几乎就在这同,一只大掌伸过来,一把扯住申小芙的手腕。
申小芙一惊,转头看向对方。
拉着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随便一用力,将车门重新关上,对着里面的司机摆了摆手。
司机一脸不高兴,骂了一句脏话之后,车子忽地一下开了出去。
“你干什么?”申小芙冷冷地看向拦住她上车的许光翼。
“知道自己病了,这是要去哪?”许光翼也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