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当我软弱吧,我也是好多年才缓过来。”年清舟笑笑,看向申海问道:“大家都好吗?”
申海对着年清舟举了举杯,道:“怎么说呢,人生总是充满的挫折和意想不到的坎坷,笛笙和千伊……像沫沫的名字一样,相濡以沫地生活到现在,可最近……小翼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儿?”年清舟明显愣住。
“从许氏大楼的楼顶摔下来,颈椎受了重伤,现在人躺在床上,以后不知道会是什么状况。”申海不由摇起了头。
年清舟好半天没说话,最后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这孩子……”
申小芙注视着年清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心疼。
“爸,怎么了?”年以沫显然也注意到了不对,惊讶的问。
薛芙在旁边解释:“小翼很小的时候就和你爸爸认识,你爸爸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虽然很多年没有见面,可现在听到小翼受伤,你爸心里自然有些难过。”
“现在情况怎么样?”年清舟叹了口气,问道。
“做过手术,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但是要进一步恢复,会需要很长时间,”申海感叹一声:“因为这个儿子的事,笛声和千伊这段时间心情都非常不好,要知道,他们对小翼一直寄予了最大的期盼。”
“小翼现在有二十七八岁了吧?结婚了没有?”年清舟又问道。
申海顿了片刻,看了看申小芙,不免欲言又止。
薛芙倒是坦然地回道:“小翼和我们小芙刚刚办了离婚手续,小芙这次出国,就是为了散心。”
年清舟吃惊地瞧向申小芙,申小芙忙避开了他的目光。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年清舟却突然道起歉来。
“没事,这两个孩子本身就存在一些问题,他们做出的选择,我们两家大人都表示了尊重。”薛芙笑了笑道。
显然注意到申小芙依旧有些尴尬,年清舟很善解人意道:“年轻人对人生有自己的选择,这无可厚非,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回A市看一看,当初小翼也是叫过我爸爸的……一晃十多年都没有见了……”
年以沫这时倒笑起来:“瞧着我又多一个哥哥?”
“有机会我带去见一见老朋友,”年清舟对年以沫道:“当初你选择回A市读书,我就有些感觉,我们父子和那个城市,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用完晚餐,申海夫妇也不急着送客,邀请年清舟一起,到附近散散步,年以沫和申小芙自然也跟上了。
长辈们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聊着天,年以沫和申小芙走在后头。
“刚才我爸他们提到的小翼,真是你前夫?”年以沫有些忍不住地问。
申小芙点了点头,“前夫”这个词,她第一次听到,心里莫名地悸动了起来。
“我忘记告诉你了,飞机迫降之后,机场方面把我们接到酒店休息,我刚回到房间,说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声称是你……老公。”
申小芙立刻停住脚步。
“他就是……小翼?”年以沫好奇的问道。
迟疑了片刻,申小芙点了点头。
“他姓许吧,在电话里问了我好多,我就把飞机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听得出来,小翼的声音很紧张,一个劲问我你有没有受伤,应该还挺关心你,”年以沫着,不解的问:“从他的谈吐,感觉这个男人不错,要不是今天申伯母提到他,我根本无法想象,你们已经离婚了。”
申小芙:“……”
年以沫似乎立刻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对不起,这些私人的问题,我不该问的,纯属好奇,你用不着回答。”
申小芙笑了笑,年家父子都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有些话题,也知道适可而止。
“听说你准备到英国去念书?”果然,年以沫换了个问题。
“是呀,在波士顿再逗留半个月,我就要过去了。”申小芙回道。
“真可惜,咱们刚认识不久,又要各奔东西,我准备回A市,继续完成我的硕士学位。”年以沫叹了一声。
申小芙瞧着年以沫:“又是一个学霸,可不可以别一个个都这样,显得我好没有用。”
“什么叫一个个?”年以沫一脸的不解。
“我们有一个朋友的圈子,以后有机会,我帮你介绍,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最次啦,”申小芙这时笑起来:“好吧,我给自己两年时间,总要学一些东西,免得在你们面前抬不起头!”
“我非常期待!”年以沫笑道。
薛芙和申海又待了两天,终于准备回国了。
机场出境口,薛芙抱着申小芙道:“爸爸妈妈这就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你表舅说,到时候会亲自送你到英国那边去,我们也放心了,坐飞机小心一点啊。”
“她小心有什么用,”见薛芙一脸不放心,申海在旁边取笑道:“放心吧,我们女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老想着这事儿,自己给自己制造紧张气氛!”
打量着申小芙,薛芙不由摇头,又捏捏她的小脸:“昨天晚上我做噩梦,你又上了那架飞机,然后哭着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永别了,妈妈的心都要碎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