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挺厉害吗,从许太太回来开始,我可是一直在看你脸色,”许笛笙稍微换了姿势,让两人能侧身相对,随即低声笑道:“弄了半天,一吓就怂了,哭什么哭,是不是又想耍花招,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还能吃你这一套?”
千伊咬住唇,使劲地要忍住眼泪,这种迫不得已的亲密无间,让她感到快窒息了,然而,许笛笙正手脚并用地将她困得死死的,千伊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就在这时,许笛笙却突然探起身,一只胳膊搂住千伊,随即抬起身,伸出另一只手,将原本半开着的车门,“怦”地一声关上了。
千伊不明白许笛笙又准备发什么疯,只知道,自己的裙子被门夹住。
“里面有人吗?”外头突然传来敲击车窗的声音。
几乎是本能地,千伊立马将头埋进了许笛笙怀里,从头到脚都紧张得绷了起来,她听出了外面人的声音,是那个看门的人走了过来。
千伊觉得这一下完了,所有的脸都要因为许笛笙被丢光。
“让开!”许笛笙直接冲外头吼了一声,声音大到千伊可以听到他胸腔中发出的共鸣。
外面人大概听出了许笛笙的声音,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然后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或许已经被许笛笙吓跑了。
千伊此时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好半天都不敢动弹,直到确定外面再没有了动静,她才松了口气,却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么暧昧地躺在许笛笙怀里,而许笛笙的手,几乎是搭在了她的臀部。
千伊终于忍无可忍地挣扎了一下,而这一次,许笛笙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小心地从拥挤的坐椅上探起身,千伊根本顾不得理会一身的凌乱,却像避开瘟疫一般,手忙脚乱地着要下车。
“大门的监控头正对着你车的位置,你真确定想现在出去?说不定老宅的监控室里,好几双眼睛正等着有人春光乍泄。”许笛笙很是自在地躺着,悠闲地道。
千伊怔了一下后,果断地打开了车门,拍到就拍到吧,总比跟这个可恶的男人共处在这狭小空间里来得好,大不了,以后她再不来许家老宅。
门刚开一条缝,许笛笙已然拦腰抱回了千伊,并且再次“怦”地关上房门,喝道:“坐好,你不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千伊猛地愤怒起来,又开始不停地挣扎:“许笛笙,你不就是想要我难堪吗,我现在让你满意行不行,这是我的车,你给我下去!”
“不想接儿子了?”许笛笙呵呵一笑,逗弄一般地扯了扯千伊的头发,语气中却半带着威胁:“最好给我乖一点,我可没有六年前那么有耐心了,再说了,对你这女人耐心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折腾我自己。”
说罢,许笛笙放开千伊,然后艰难地爬到旁边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千伊也不想下车丢人现眼,既然许笛笙这架势,明显是准备将车开到老宅里头,她决定静观其变,反正等找到了儿子,她一步也不会停,马上就走。
老宅的铁门,在许笛笙发动汽车的一瞬间,就立刻被打开了。
在车灯的映照下,千伊抬眼看了看,果然在门头的位置,布置了监控,并且不止一两个。
“你这车开得还真不错,正好停在监控位置,存心想让人家瞧瞧咱俩亲热的样子?”许笛笙在旁边故意嘲讽了一句。
千伊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同这个人说,只是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就算已经被人从监视器里当笑话看了,至少下车之后,她还得为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别墅外,许笛笙停下车的同时,也按下了中控,明显是不想让千伊下车。
“你又要怎么样?”千伊下意识地将身上大衣裹紧,瞪了许笛笙一眼。
许笛笙交握着双臂,目视前方道:“我们谈谈。”
千伊直接拒绝:“夜深人静地,有什么好谈的。”
此时透过车窗,千伊注意到,整个院子现在悄无声息,而不远处的别墅里,只有客厅的门廊上还亮着微弱的灯,其余的地方都是黑黑黢黢一片,也不知道千光翼到底睡在哪个房间。
“你的意思,夜深人静,只适合……做?”许笛笙一转头,眼睛却落到了千伊胸部。
借着外面的路灯,千伊注意到许笛笙神色中的不善,沉默了一下,回道:“我只要孩子抚养权,至于奶奶的股份,我作为监护人,代替小翼表示放弃,我们可以谈的,就这些。”
许笛笙似乎哼了一声,忽然问一了句:“那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跑的?”
千伊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事到如今,许笛笙还提这些旧事,到底什么用意。
“这些年,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就插翅膀飞了呢?”许笛笙忽然一乐,斜靠在车座上,很好奇地问:“一定是事先预谋好的,对不对?那个年清舟……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前段时间我又看了你当年在火车站的视频,这才发现,那年清舟居然也在画面里,对了,帮你卖乡下祖屋的人,似乎跟年清舟还挺有交情,没想到花了六年,我才知道自己蠢到,被你们两个耍得团团转,还自责因为林月伤害了你,千伊,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