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那么单纯,会听信林月的话,认为一套首饰就能让奶奶对她改变态度,谁信啦!”千伊语带讥讽:“就算奶奶不喜欢林月,她躲远一点就好了,用得着费这心思修补关系,难道是你在做接纳林月成为许家一员的准备?”
“看来我真是白跟你费这些话。”许笛笙泄气地道。
“所以废话还是少说点,给奶奶听到,又得骂你一顿。”千伊将首饰盒放到床头柜上,紧接着下床去取自己放在远处桌上的手机,随后拨通了申海的电话。
“大晚上有美女主动找我,真是让人精神百倍。”申海笑着道。
“在忙吗?”千伊重新坐回到床上,却躲开了将耳朵凑到旁边的许笛笙。
申海在那头似乎伸了个懒腰:“正研究案卷,准备明天要上庭,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千伊将手机换到另一边,白了不依不饶还要靠过来的许笛笙一眼:“我刚知道,你把首饰还给了许笛笙,多谢你了!”
“千万别说这话。”电话那头,申海作势长叹一声:“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当时太老实,如果多跟许笛笙要100万就好了,也算发一笔小财,到时候咱们俩一人一半,也好好教育一下许笛笙,不许再吃里扒外。”
千伊先一愣,随即捧腹大笑:“我也这么想的,如果有下次机会,不要再手下留情,何止多要他100万,要他一半身家。”
“许笛笙这是又出去了?”申海在那头问道。
千伊侧头瞄了一眼将头抵在她背上的许笛笙:“大概昨天风头出尽了,今天总算肯乖乖地待在家里。”
申海想了想:“千伊,外面那些传闻,你也不必太在意,我刚才在外面谈事情,正好碰到品北,就跟他提起了许笛笙的事,你知道品北不会说假话,他的意思,许笛笙每一次跟林月见面,他全都在场,那些记者是故意生事,专挑刁钻角度,只拍许笛笙和林月在一起的照片。”
千伊刚准备回答申海,许笛笙这时一把将她的手机夺了过去,冲着里头道:“冲你这几句大实话,还算兄弟,有空一块喝几杯!”随即把电话挂断了。
“你做什么呢?”千伊气得大叫起来,结果许笛笙一把搂住她,她直接吻了起来。
直到最后,千伊猛地推开许笛笙:“别以为申海帮你兑几句,我就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你还想怎么样?”许笛笙不满地道,随即便又去亲吻千伊的肩膀。
“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不许有一点掺假。”千伊挣脱不开许笛笙,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问吧!”许笛笙依旧故我地做着自己的事,回答得非常心不在焉。
“那天在会场,你半途同林月一起退场,到底做什么去了?”千伊觉得自己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放得下这件事。
许笛笙终于停下动作,翻身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似乎想了好半天。
“被我抓包了?”千伊觉得许笛笙的神色已经算是说明了问题:“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从外头回来之后,林月发型变了,又重新补了妆,又不是做新娘子,还需要中途换什么妆吗?”
许笛笙似乎一直就在思忖,直到最后千伊已经不准备等到他答案的时候,却听到许笛笙笑着叹了一口气:“原来都不准备跟你说这事,怕你担惊受怕,既然你问了,我就全都告诉你。”
“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千伊哼了一声:“不是说在妻子怀孕的时候,男人出轨率是最高的吗?我可以体谅,但绝不原谅。”
“胡说什么。”许笛笙用手敲了敲千伊的脑袋:“我当时是接到了品北电话,就到外面去听,至于你说林月跟出去,我并没有注意到。”
“鬼才信你。”千伊鄙夷地道。
许笛笙皱了皱眉头,顺手拿过自己的手机,打开界面操作了好一会,然后递到千伊眼前:“看到没有,我当时在跟品北通话,时长将近半个小时,你觉得我会一心两用,如果你连通话记录都不信,我现在就让品北给我作证。”
“行了。”千伊打开许笛笙正要拨电话的手:“你是奸商,想骗人的办法多得是。”
“你这脑子……”许笛笙显然是被千伊的话气着了:“我原本不想跟你说的,省得吓着你,你既然……我还真犯不着再心疼你。”
千伊立刻投了一记白眼:“你可以去心疼林月,没人拦着。”
许笛笙被噎了一下,好半天后,才唉了一声:“警方查到了印紫的下落,但是实施抓捕的时候,人却提前得到消息,又跑掉了。”
“人藏在哪儿?”千伊吃惊地问。
“市郊一个废弃工厂的宿舍,品北就是那天得到消息,特意去现场看了看,然后就发现,貌似印紫住的房间里,有被丢弃的手枪和子弹,另外,墙上贴着你的照片,上面有明显的刀戳。”
千伊傻了半天,猛地一捶许笛笙:“知道吗,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太迷恋你,所以才会恨我入骨,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招来杀身之祸,我死就死了,可孩子们怎么办?他们比我更无辜!”
“谁说你死了就死了。”许笛笙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