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觉得卸掉重担的应该是我。”千伊淡然地回道。
“当时那个视频……”许笛笙承认:“我一直认为,自己亲眼看到的才是事实。”
千伊瞧了许笛笙好半天,忍不住嘲弄道:“你的意思,到现在还认为我是杀人犯?或者你觉得,今天根本就是你奶奶买通了时先生和时夫人来对你说谎,当然很可能,是我在后头给你奶奶出的主意。”
许笛笙愣怔了一下,起身蹲坐到千伊面前,注视了她好半天,才喃喃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发自内心地表达歉意,向曾经被我冤枉的你。”
“那你之前说的那些道歉,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千伊故意挑刺。
许笛笙认真地想了想:“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所以要一件件地道歉,直到你不再生气。”
千伊长吁一口气:“好吧,我接受你道歉,没事的话,我就回病房了。”
没等千伊站起,许笛笙伸手一把又将她拉坐了下来:“你曾说过,我没有给过你足够的尊重和信任,当时,时曼的事一直是我们之间的心结,现在既然真相大白,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未来了?”
“有什么好考虑的。”千伊不假辞色地道:“后天就正式开庭,我衷心地希望,如果真想要尊重我,就尊重一下,我想要离开你的心愿。”
“不行。”许笛笙死不肯松手:“别的都好说,只有这件事我不会同意。”
“那就无话可说了。”千伊甩开许笛笙,往外走去。
还没到门口,有人急匆匆走进来,差一点就同千伊撞个正着,许笛笙眼疾手快,冲上去将千伊拉进怀里,才险险躲过千伊摔到地上。
“怎么那么冒失!”许笛笙朝着也被吓一跳的品北吼了一句。
品北往回一蹦,忙冲着千伊笑道:“许太太,对不起啊!”
千伊还至于为此计较,对品北摇摇头,便还准备往外走,一低头,这才发现许笛笙的手正搁在自己腰上,两人之间的动作,显得有些过分亲密,当着品北的面,千伊很不好意思,立刻一扭身子,想要甩开了许笛笙。
当着品北的面被千伊这么来一下,许笛笙有些尴尬,不过手依旧放在千伊腰上,咳了一声问道:“你不是回公司了吗,现在又过来做什么?”
“那个……许先生,林小姐回了a市,人现在公司,说想要见您。”品北的神色有些迟疑,尤其是提到林小姐时,甚至下意识地看了看千伊。
“林小姐?”许笛笙怔了一下:“哪位林小姐?”
“你很熟悉的那个。”品北眼珠转了转,特意放低了声音,却又说得隐讳。
千伊侧头看看,许笛笙的表情已经起了变化,并且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海芋不久便出了院,不过千伊并没有直接带他回福利院,而是按照心理专家的嘱咐,陪着海芋一块出去旅行散心,以消除他因为遭劫持一事造成的心理阴影,几天后他们再回到a市,机场出口,申海已经等在那儿。
“海芋,玩得开不开心?”申海冲着跑过来的海芋伸出双臂,随即一把抱起:“好像胖了哎!”
“爸爸,我真的好想你!”海芋搂紧了申海的脖子。
申海摸了摸海芋的脸,看向千伊:“真想跟你们一块去玩,这几天辛不辛苦?”
“还好啦!”千伊笑道。
“我玩得好开心,不过千姐姐最辛苦,我看到她还吐了。”海芋在一旁道。
“生病了?”申海担心地打量着千伊:“脸色好像有点不好。”
千伊笑道:“别听海芋瞎说,根本没什么事的,就是有点睡眠不足,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申海将海芋放到行李车上,推着车,同千伊一起往航站楼外走。
“真巧哎,申海。”有人走到他们面前,很不礼貌地挡住去路。
瞧着面前的人,申海直摇头,也没同他客气:“你小子怎么又跑过来了?”
注视着面前的印天,千伊不由自主皱了皱眉头,上一回这人出现,自己差点出车祸死掉,虽然查明不是印天所为,但足以让千伊觉得,这人就是个扫帚星。
“哟,什么时候许笛笙这绿帽子戴得这么高,你们连孩子都弄出来了。”印天发现行李车上的海芋,故意斜了一眼千伊。
申海的脸直接挂了下来,转了转手腕:“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还是骨头痒了?”
印天转了转眼珠,马上又换成一张笑脸,上前拍拍申海:“开个玩笑都不行!”
申海不耐烦地甩开他:“你这是要赶飞机?还不快走!”
“哪里,我妹妹从国外做复健回来,我特地来接她的。”印天回道。
千伊低头拉了拉海芋的手,心想不会冤家路窄,又碰到印紫吧?
“说来还是拜千小姐所赐,”印天冲着千伊冷笑道:“我妹妹一条胳膊已经没有以前灵活了,千小姐干得真漂亮!”
“连许笛笙都说是印紫自己摔下来的,你们存心要诬蔑她?”申海不屑地问道。
“行了,你跟这女人有一腿,一定会帮着她说话。”印天回了一句。
申海直接上去,提住印天的衣领,威胁道:“有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