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在身后叫道,竟像是在哀求。
“你以为老子稀罕这个女儿。”千百厉火冒三丈:“千伊你别得意,不是说许笛笙马上就要跟你离婚了吗,我就等着瞧你被许家扫地出门的下场,以后你就是到老子家门口讨饭,老子就算有点残羹剩饭,喂狗也不给你。”
“请问,谁说我们要离婚的?”有人从门口走了过来,上前拉住已经踏上楼梯的千伊的手,随后一起来到千百厉面前。
千伊吃惊地看着许笛笙,没有想到他会过来。
跟在许笛笙后面的品北走了过来,笑着招呼:“千总来啦,许先生听说你要来公寓,放下公务就回来了。”
千百厉的表情在看到许笛笙的出现后稍显尴尬,不过很快,他的脸上便推起了近乎谄媚的笑容:“许先生,怎么能劳您过来一趟,我刚才在教训女儿,这孩子太不听话,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我也不能撒手不管,话说得有点糙,也是怕她不学好。”
“千先生的教训……”许笛笙冷淡地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实在是打扰。”千百厉讪讪地支吾了一句:“是有些话想同她说,现在讲完了,那我告辞了。”
见千百厉要走,品北赶紧让到一边,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
千伊忽然有点想做恶作剧,干脆叫住千百厉:“千先生,你不是有话让我转告吗?我现在就转告。”说着看向许笛笙道:“千先生的来意,是想请你把千雪从警局放出来,让她不用因为买凶杀人的事担上刑责,他还承诺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千雪,所以……许先生你怎么说?”
许笛笙有意地攥紧千伊的手,反问:“许太太怎么看,我都听老婆的。”
千伊脸立时有些红,下意识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许笛笙硬是抓着不放,而两人之间的动作,完全落到了一旁千婧的眼里,却没人注意到,千婧目光中现出了冷意。
许笛笙这时转头对千百厉道:“我无能为力,要知道,警局并不是许家开的。”
品北跟后面插了几句:“千先生,有一个最新的消息,刚才我已经打听到,千雪昨晚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实,至于动机,她认为自己入狱和残疾,都是许太太给她造成的,心理上一直不平衡,出来之后就找了以前那帮狐朋狗友,想要弄死许太太,警局正式侦结此案子,千先生如果真想救女儿,不如赶紧去请个好律师,否则就要来不及了,听说她这次的性质,大约要坐二十年的牢。”
千百厉的脸早就快成了猪肝色,却仍旧带着一点期望地看着许笛笙:“许先生,千雪她不懂事,请您务必手下留情……”
许笛笙没有说话,倒是品北嚷起来:“千先生,这件事许先生真是爱莫能助,不过,我可得了信,这一回能顺利破案,老时出力不少,要不你去找找他?你们两家关系不错,说不定时家能帮得上忙。”
千百厉这时的神色甚至可用惨白来形容,看着品北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笛笙好奇地问品北:“怎么时家也掺和进来了?”
品北摊摊手,却刻意地看了看千百厉:“其实千先生心里应该明白。”
被这么一奚落,千百厉再也呆不下去,也不管千婧,勉强同许笛笙道过别,直接走了出去。
被丢在后面的千婧稍愣了一下,走到许笛笙和千伊面前:“对不起,爸爸是急糊涂了。”千婧这时又埋怨起千百厉:“他明知道千雪做错了什么,她现然就是罪有应得,还在想要救她,我还以为爸爸是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