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笛笙,你除了用**,还有什么办法对付我。”虽然在体力根本无法抵抗对方的暴虐,千伊却不肯放弃:“我一定要离婚,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觉得最耻辱的,就是嫁给你这种人!”
许笛笙猛地噙住千伊双唇,不想听到她口中再说出任何话来,他讨厌“**”这两个字,这对许笛笙来说,是他无法接受的指控,他痛恨这个女人,竟然将成为自己的妻子,视为耻辱。
更让许笛笙痛恨的,是他不知从何时起,竟从心底对千伊生出了怜惜。
昨天因为愤怒,他下手有些不知道轻重,还让千伊又受了伤,后来虽然抱着昏睡过去的她洗了澡,又给她上过药,但整整一天,许笛笙一直在坐立不安,拿着手机举棋不定,想给她打电话,却又怕遭到对方冷遇。
可现在看来,这些怜惜千伊根本看不到,或者故意视而不见,许笛笙大失所望,随即就是心中升腾起了从未有过的莫名的痛,他一定要报复,报复这个让自己痛的女人。
男女力量的悬殊,让许笛笙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将千伊制得不能动弹,他贴到千伊耳边,用近乎诱惑的声音道:“记住,你是我许笛笙的女人,别再想别的男人,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虽然嘴上在叫嚣,可现在的许笛笙并不好受,他已经感知到,千伊昨天的伤口又裂开了,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许笛笙觉得自己的心太痛了,现在唯一可以抑制住他这痛的办法,就是让她陪着自己一起痛。
是的,既然他痛,那么千伊也得跟着,只有这样,许笛笙才不至于那么绝望,绝望于他已经不可自拔地被这个女人牵动,绝望于永远无法得到感情上的回应。
不远处的钟声已经敲响了三下,许笛笙终于停了下来,摁亮台灯,喘息了好久,然后侧过身,凝视着面前那张沾满碎乱发丝的脸。
这样的欢爱对谁都不开心,千伊难受,许笛笙也不好过,只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没有离开。
许笛笙现在只认准一件事,他不会放开这个女人,不管千伊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管她有多恨自己,只因为他无法容忍这个女人毫无预兆地进入他的生活,又突然想要决绝地离开。
叹了口气,许笛笙从另一头下了床,然后走到千伊这边,用手捋了捋紧闭双眼的她额前的碎发,准备抱她一起去浴室,而就在这时,突然许笛笙觉得肩头一疼,原来千伊居然是清醒过来,并且一口咬了过来。
“大半夜发什么疯!”许笛笙怒喝一声,往后退了退,随手摸了摸肩头。
千伊侧过头,冰凉刺骨的眼神直射向许笛笙:“滚开,不许碰我!”
许笛笙怔了怔,随后骂了一句:“不识好歹!”转身自己去了浴室。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千伊重新又闭上双眼,无声地痛哭了起来,她现在连用手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根本停不下来的眼泪,从额角流向枕边,浸湿了一片。
有那么一刻,千伊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爬起来,千伊唯一想做的,就是走到窗前,毫不犹豫地从22楼跳下去。
只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尤其在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时,千伊终于咬了咬唇,她不能这么委屈地死去,在没有摆脱掉这场令她痛苦的婚姻,还有可笑的“许少夫人”的帽子,以及浴室里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男人之前,她绝不要死。
许笛笙很快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远远地看了千伊一眼,便直接走到衣柜前,换起了衣服。
千伊闭着双眼,不想看这个人,更不想听他发出的任何声音。
不过很显然,许笛笙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一只手不由分说地狠狠抹去千伊脸颊上的泪水,然后便是一个冷酷的声音:“不要跟我装死,想离婚……”许笛笙将头凑近了千伊:“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你还没来得及去法院,我就在床上搞定了你。”
随后许笛笙居然放声大笑起来,又捏了捏千伊的脸,故意挑衅道:“就算我现在出去找别的女人,你又有什么办法?是不是还想找私家侦探跟踪我,我随时恭候,怎么样?”
许笛笙终于离开主卧,门关上的一刹那,千伊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恶心感再一次出现,千伊要赶紧去浴室,但是用尽力气,她还是从床边直接摔到了地毯上。
歇了好半天,千伊这才撑着床艰难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浴室走去。
此时的浴室里,还有许笛笙刚才洗澡时留下的氤氲雾气,甚至能闻到他惯用的须后水味道,千伊勉强打开通风系统后,再也忍不住,立刻趴到马桶上,控制不住地吐了起来。
此刻的感觉,就像她快要死了一样,尽管千伊已经快把苦胆吐出来,却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恶心,浴室内许笛笙留下来的味道,仿佛不断地宣示,他根本没走开,就像魔鬼一样潜伏在某处,随时打算将她吞噬。
几乎是爬进了浴缸,千伊压抑着突然而来的晕眩,摸索着打开龙头。
有热水从她头上倾泻而下,终于让她冰冷的身躯,感知到了温暖,千伊贪婪地享受这温暖,就像是回到妈妈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