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许老夫人不由叹口气,意识到这后头麻烦肯定还不少,这个印紫的显然不会轻易地死心。
张妈这时问了一句:“老夫人,少夫人来瞧您了吗?”
“到现在还没见到人。”许老夫人走到起居室窗前,看向花园的大门:“你再打电话问一问,我去过她家,也是锁着门。”
“大概还在她保姆那儿,您放心,我待会就打,回头告诉您。”张妈忙点头答应。
许老夫人摸了摸额头,她现在几乎是无计可施了,整天为这两个孩子七上八下,唯一庆幸的是,在许笛笙同千伊的婚姻过了半年的约定期后,他并没有主动提出离婚;可焦心的是,现在似乎急于离开的,反而是千伊。
“这两天笛笙怎么样?”许老夫人随口问了一句。
张妈立刻大表不满:“老夫人,少爷真要不想离婚,为什么就不能对少夫人好一点,三天两头要闹点事出来,还在外面……对了,昨天少爷下班回家的时候,我正好也在楼下,看到少爷跟那个女人有说有笑地上了电梯,后来见我进来,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瞧着真是……鬼鬼祟祟。”
挂掉电话,许老夫人在窗前站了好半天,突然地一捂自己的胸口,旁边吴妈看到了,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她,一个劲地问:“老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许老夫人摆了摆手,让吴妈帮她坐到沙发上。
有医生很快过来,为许老夫人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确定是心跳过速,开了点药,又嘱咐许老夫人平时一定不能过于激动,这才离开。
而许笛笙的电话很快地打了过来:“奶奶,吴妈说你刚才不舒服,到底严不严重,要不我马上来接您回来,到医院住几天?”
听出许笛笙真是在替她担心,许老夫人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相信自己的孙子不是坏孩子,怎么非要在婚姻问题频频地闹出不快来,让她这做奶奶的,跟着后头担心。
“我还好,医生已经过来开过药,说有点心跳过速,你不用过来了。”
许笛笙松了口气:“那就好,等我抽时间,就过来接您,还是要回来做个全面体检。”
“你那边还好吧?”许老夫人问道。
“一切都挺顺利,上个星期同印家合作了一个药厂项目,下个月就能投产,也算许氏踏入医药产业的第一步。”许笛笙笑道。
许老夫人忽然问道:“笛笙,印紫是不是搬到你隔壁了?”
许笛笙忍不住笑起来:“一定是张妈告的密吧,奶奶,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那隔壁房子不是我的,我也没有理由不让印紫买下它,然后搬进来。”
“你和印紫之间,到底有没有……”许老夫人忽然有点疑惑,她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表达对有妇之夫的觊觎,而许笛笙居然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在许老夫人看来,他简直就是在纵容印紫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是千伊又跟你说了什么?”许笛笙在电话那头叫屈:“我毕竟才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非要听别人的?”
“笛笙,千伊不是外人。”许老夫人不快地道:“她是你的妻子,许家的孙媳妇,至少在你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你应该明白,要和别的女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更何况是一个跑到你家中,对你妻子无理地大放厥词的女人。”
“千伊有没有告诉您,她到底有多厉害,”许笛笙讥讽地道:“别把千伊看得太弱不惊风了,印紫这么刚强的性子,都能被她当场气哭,她的实力不容人小觑。”
许老夫人这时却问了一句:“笛笙,你知道吗,千伊到乡下都已经好几天了,你一直没问过千伊一句,你对自己的妻子,真的就那么漠不关心?”
“我想关心,可她呢,总在跟我玩不辞而别。”那头许笛笙气哼哼地道。
许老夫人忽然决定不再和许笛笙说下去了,非常简洁甚至有些客套地冲着电话道了一句:“以后有事再联络,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奶奶,我来了!”千伊笑盈盈地站在起居室的门口,手上照例捧着一束,她从路边采摘来的野花。
乡村的夜景,总是比城里多一分无法言说的韵味,远处的山间,飘浮着染上金黄余晖的云彩,近处的炊烟,则悠荡荡地飘向天空,渐次与云彩融为一体,看上去,可谓是人间画境。
周围不时响起大人呼唤自家孩子回来吃饭的声音,千伊听得咯咯直笑,扶着许老夫人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只有回到这儿,才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以后我再不走了。”
此时,两人正一起在离别墅不远的田埂上散步,许老夫人不时地打量着千伊的神色,不得不说,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千伊,比上一回来的时候开朗得多,甚至脸上挥之不去的愁容,也变得不那么明显。
“你什么时候到乡下的?”许老夫人故意地道,还拍了拍千伊的手:“每回都是突然袭击。”
“我来这儿有好几天了,”千伊调皮地摘了田埂边一朵粉色的野花,胡乱地插到自己头发上,还笑着问许老夫人:“奶奶,好看吗?”
许老夫人好笑地走上前,将那野花摘了,重新帮千伊插好,口中责怪道:“既然都来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