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捂着双耳,佯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踹门的巨响却比之刚刚的更加剧烈了,她更加用力的捂着耳朵,许笛笙就像是跟她作对一样,踹的就更快更用力。很像小时候千伊为避开千百厉的****躲进房间里而门外的父亲暴跳如雷用力踹门的情形,千伊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害怕极了。
“我再说一遍,把门打开。”
冷入骨髓的声音将千伊拉回现实世界,她睁开紧闭的双眼,哭着说:“不要再踢了,不要再踢了。”
但她的哭腔并没有引来许笛笙的同情,反而更加让他暴跳如雷:“把门打开!”
千伊捂着双耳摇头,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但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门外正想用椅子砸坏浴室门把的许笛笙忽地就听到千伊一改刚刚弱态的强硬声音:“你要是再踹门,我就告诉张妈说你虐待我,你不是一直在张妈面前做戏么。”
许笛笙着实没有想到千伊竟然会出这一招,他怒极反笑,笑声传进千伊耳里她却莫名觉得毛骨悚然。果然,门外传来了更加刺耳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许笛笙用力砸着浴室的门把。千伊紧捂双耳,可门外传来的撞击声一下一下撞在九年前的时光上,那些暗无天日的不堪岁月,一次次父亲打她时喊的却是母亲的名字。
她终于忍无可忍,冲到浴室门前,身下传来的疼痛已经不足以抵挡往日岁月的狰狞可怖,人就是这样,一被什么事物刺激,就会爆发出自己都吃惊的潜力。
她毫无预兆的打开门,许笛笙的椅子就在要不小心砸中千伊的前一秒瞬息停下来。许笛笙放下椅子,脸上恢复到面无表情,他走进浴室,反手将门关上,他的平静让千伊感到不安,她越过许笛笙,手触上浴室的门把,拧开想要出去。许笛笙手一捞将她按在洗漱台上,他危险的眯起眼:“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千伊被迫后仰,许笛笙压在她身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闪躲的泪眼。他捏住她的下巴,掰正迫使她也望着他:“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并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可千伊却知道他此刻非常生气,她咬着下唇,突然道:“我不会告诉张妈的。”
闻言,许笛笙低低笑开了,他的声音非常阴沉:“你以为我会受到这些威胁?”
千伊不由得一愣,难道,是她误会了?
许笛笙却不给她发怔的机会,他的手穿过她的脖颈,猛地往上拽住千伊后脑勺上的头发。许笛笙打开花洒,用的却是冷水,他拿着花洒对着千伊的头顶。
冷水顺着发丝和脸颊流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不由得一阵哆嗦,她想推开花洒,许笛笙却捏着她的手腕。许笛笙的掌心是唯一一抹千伊触及到的温热,她下意识的向前靠近整体温热的来源,男人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大胆,她的身子几乎整个贴在他身上。她的身子非常冷,花洒不停淋在她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贴紧许笛笙,她的头抵在许笛笙脖颈处,似是为了甩开那些冷水,她不停在他胸前乱蹭。许笛笙猛地推开她,但已经来不及,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的欲望。
他甩掉花洒,没有刺骨冷水的继续浇灌,千伊抬头望着许笛笙,意识到自己刚刚出格的举动,她下意识想要逃离,但她冷得身体直发抖。
许笛笙猛地拽过转过身的她,后者脚下一个踉跄跌进男人怀里,很暖,但更加冰冷的嘲笑从头顶传来:“原来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
他伸手打开浴缸的热水,然后一把撕掉千伊身上的衣服。后者虽冷得直发抖,可是意识还在,反应过来许笛笙接下来会做什么,她用力的想要挣开他的手,可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就像是挠痒痒。许笛笙不费吹灰之力的三两下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得精光。
一束小小的光打进卧室,强烈的感光惊扰了懒人的睡梦,床上的女人悠悠转醒睁开眼却被阳光刺了一眼,猛地收回眼,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可腰上和双腿间猛然传来的疼痛令她不得不停下动作。她睁开眼看着一室狼藉和身上旧伤加新伤的淤青,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始作俑者早已消失不见,但乱遭的被褥还散发着没有冲散的情欲味道。
千伊忍着疼爬下床,在浴室里泡了一个小时的热水,缓和了不少双腿之间的疼痛,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扶着墙走到窗边,用力拉开天蓝色的窗帘,阳光一跃而进。
“叩叩”门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千伊听到张妈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少夫人,你醒了吗?我煮了燕窝给你补补身子。”
“张妈进来吧。”
张妈打开门看见千伊扶着墙站在窗边顿时慌张的放下手中端着燕窝的盘子然后跑来将千伊扶回床上:“少夫人,你现在还不能站着,有什么事少夫人叫张妈做就行了。”
望着张妈那张干净的笑脸,千伊知道,她是真的对自己好,她伸手拥了拥张妈,由衷道:“张妈谢谢你。”
张妈慈爱的摸了摸千伊的头,指尖触及她冰冷的额头,她立即将燕窝端来,看着千伊喝得碗见底,原本苍白的脸上逐渐升起一抹潮红她才退出主卧:“少夫人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目送张妈离开后,千伊躺在床上望着黄色的天花板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