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搏杀都能化解,又如何不能闪过这间隔更加遥远的偷袭?
侧身闪躲,注视着它笔直的路线向后疾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他已经无法作出反应。
这杀招可不是对自己使用的,那是要取莱克的命。
不对!
不二峰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从那小子身上挪移开,就说明其背后的组织是需要一个完整健康的人,那么她这一手是打算做什么?干扰自己的心态,亦或者是下毒用他的安危来恐吓控制自己?
时间紧促,当暗镖划过莱克的耳边,仅仅是将眼下的情况理清的鲁判放弃了思考,扔掉手中的软剑,脚下行动起来,诡异的身法比刚才携带莱克逃跑时还要快速。
让以为他拼尽全力的不二峰子哑口无言,自己的全速前进不过是人家的负重水平,不免有些气急败坏。
至于莱克是个什么情况呢?
本身才刚从僵硬里寻找平衡,准备扶着墙壁调整一下气息,看看能不能在那场刀尖对麦芒的交手中找到一些机会,使得胜利天平向他们这边多倾斜一些。
然后,就在惊叹于鲁判矫健身姿的时刻被偷袭,耳朵吃痛,似水一般的液体晕开,他不由得伸手去触摸,于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是痛彻心扉的酸苦,甚至都让他差一点回忆起自己在神异幻境中的过往。
从指尖到耳轮,所有接触到的地方开始溃烂,鲜活的血肉腐烂分解,只留下煞白无比的骸骨,狰狞到骇人的地步。
一半血肉一般白骨,裂口上的血肉如漆般粘稠,不由得让莱克两股战战,想要尖叫,可心中顾及交手正酣的鲁判,只得紧咬嘴唇,抿破了皮都没发觉,任由鲜血滴落。
“血肉腐!你倒是想得明白,人真的傻了就好抓了是吧?”
鲁判看着莱克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手臂悬浮半空,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就明白他定是中了什么迷惑心神的毒药。
再将他耳上残留的药液放舌尖一品,从小就在毒药罐子里面长大的他一下就辨识出了这个在东启大陆饱受好评的迷药,心中庆幸于能够向布提交差。
“啧啧,带着人打架就是不方便吧?下次可别这般天真了,毕竟背叛是女人的装饰品,我手段多一些,不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美貌吗?”
不二峰子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接着越来越近,直到最后来到了二人驻足的地方,柔声细语地向身体同样开始僵硬的鲁判说道,眉眼间的笑意止不住外溢,仿佛能够抓住这世界第一的大盗全是她一个人的功劳似的,全然不在意自影子里面缓缓现身的黑衣人。
“你所要求的多尔金很快就会送至指定地点。”
冰冷的话语从那黑衣人口中说出,看着面前无法动弹的鲁判,头颅微微起伏,很是满意在血肉腐中掺杂的诱虫,比起普通的类型,这只有感应到特定强度之上才会发作的特点确实好用。
他不禁在心中感叹,不愧是组织花大价钱才请来的高阶巫师,培养出来的成果就是比那些只知道拿经费的败类要好上许多。
在确认过大盗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后,他便想要将他与莱克一同拖拽走。
“诶!大的给你,小的我可没说给你啊!”
瞧见价值比鲁判还要昂贵的莱克被黑衣人当作是赠品一样拉扯,不二峰子有些着急,明明自己同他们的协议里面可没有这个,说好了只要将鲁判替他们控制住,自己就能够将其他的所有一块带走。
“哼!你还在协议里面约定说全凭自己的手段,怎么到最后还是要借助我们所提供的东西来完成?”
黑衣人对于女人的不满很是蔑视,在他看来,自己一方能够在她违背协议的情况下还信守承诺付出酬劳就已是施舍,如今她还欲得寸进尺,倒是有些不将他们组织看在眼里了。
“这确实只能够由你来评判,是我逾越了。”
充分了解自己特长的不二峰子没有恼怒,她将身上因为激烈运动而变得松松垮垮的抹胸去除,暧昧的氛围开始弥漫。
她与黑衣人坦诚相见,好叫他知晓自己胸襟之大。
岂是会被他这种话语恼怒,不过是微风拂过陡峰的乏力,云海浮沉,翻涌跌宕的浪花可掀不起什么风暴,最后还不是只有巍峨挺立的山巅能够久世长存。
蛇攀上了他的身体,轻轻地缠绕却又不贪婪,只是无私地作出奉献。
“嗯!”
黑衣人坚定的话语开始有些变调,哪怕不需要抚摸体表,也能够感受到一团绝对炽热的火焰在燃烧,吞天噬日,竟要成为这心中唯一的热,血管在痛苦和感激里暴躁,逮住衣角的手有些颤抖。
呼吸加重,脑内如浆糊一般粘稠,不坚定的思维里面找不到片缕清醒,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沉沦将他包裹。
拼接起来的肉块显得是那般畸形,白的,黑的,黄的,各式肌肤就这么被那细细线条缝制在一起,就像是之前见过的丑陋灰被单。
不二峰子与他热情相拥,肆无忌惮的行径和他的之前所表现出的话语完全不同,让她不由得暗自鄙夷着虚伪,它们大多都是这个样子,说得是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从来都不坦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