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机的俯身,对少年说道:“到我背上来,孩子。温迪的力量所剩无几了,别浪费在跳楼飞行上。”
“谢了,安德留斯阁下。”
弗莱赫特不跟它客气,伸手揪住狼王的脖子毛发,费力地爬上了对方的后背。
安德留斯疑惑:“你好重。”
身上绑着钢板的弗莱赫特面不改色:“我骨架子比较重。”
是啊,少年诗人天生一把硬骨头,纯钢的那种。
莱艮芬德和阿莫斯也想过来搭个顺风车去看看战况,却被狼王嫌弃:“我只接受纯洁的孩子到我的背上来。”
感觉被歧视的成年人们敢怒不敢言:“……”
就这样,一人一狼一精灵跳出了秘境,跃下高塔。
莱艮芬德扭头看向了站在破碎秘境边缘发呆的队友阿莫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莫斯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像是梦醒了。
“我果然……从来都没被祂所看见啊。”
…………
……
痛苦,绝望,愤怒……以及自责。
迭卡拉庇安吃力地从废墟里爬出来,祂看见了蹲在坑边上的褪色者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而狼王则是背负着那少年与温迪一同轻轻落在地面,十分紧张戒备地看着自己。
但很快,这些敌人都不在这位高塔孤王的眼里。
祂的眼睛里,倒映着燃烧的城市,破损的房屋,尖叫逃跑的信徒,那些追杀平日里作威作福之人的军队士兵,哭泣惊恐的百姓……
不,不对。我的城邦,我的蒙德……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迭卡拉庇安的眼珠子缓缓地转向了眼前的“敌人们”。
见他这幅不肯认输的倔强样子,褪色者反而笑了,扭头询问狼王和温迪:“你们谁想去割下祂的人头?”
狼王不吱声,倒是温迪说:“是不是太残忍了,让祂没法投胎就行了……”
靠!想得那么周全吗?
褪色者被风精灵友人给吓了一跳。
此时听到他们议论的迭卡拉庇安动作艰难地站起来,凶狠地说道:“我……烈风的王者,绝不死于他人之手!”
“很好,继续吹,接着吹,我倒要看看你的遗言里会不会全都是吹上天的牛皮。”褪色者轻轻鼓掌。
高塔孤王不搭理她的挑衅言论,而是询问那两个家伙:“倘若我死了,你们要做什么?”
祂的语气平和,神态宁静,不像是战败垂死,而是询问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褪色者不假思索:“当然是回璃月上班咯!”
安德留斯的答案也很年轻有为:“我,还没想好……”
温迪则是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我会帮助蒙德人重建新家园。虽然我的力量比不上大家,但有一份力,总比没有好嘛。”
迭卡拉庇安深深地注视着眼前三位同属性的非凡存在,也没有点评。最终祂只是后退了两步,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这方天地。
“看来,我的时代已然过去……记住你们今天的答案!”
祂说道,下一秒,这位向来不苟言笑的古板王者极为难得的大笑着念叨了两遍。
“蒙德……蒙德!!!”
然后,祂的身形支离破碎,崩解于风中。
一道粗大的龙卷风在原地凭空生成,没等褪色者等人做出反应,眨眼间,它又消散了。
只是在彻底消散前,这一股异常的狂风吹过蒙德城邦,吹灭了那些建筑上的火焰,也吹得人们心头一痛,像是失去了什么。
城中还在负隅顽抗的信徒们忽然都感受到了某种碎裂开的事物,他们回过头,眺望高塔的方向,却见那塔上的神像坠落,摔在地面,碎成粉末。
“不……王、王啊!”
…………
……
“祂就这样——走了?”安德留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狼眼睛,“将自己……归还给天地,意识彻底消散了!”
而且也没有丝毫的魔神残渣和怨念留下……这是狼王没说的话。
哪怕两者一直敌对,但这一刻,安德留斯是发自真心地钦佩迭卡拉庇安的这份果决和放下。
褪色者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迭卡拉庇安其实做好了自杀的准备,避免被我们进行死亡侮辱吗。”
安德留斯很不满:“只、只有你!你坚持不懈地在对祂进行死亡侮辱……别带上我们。”
褪色者冷哼:“哦?也就是说,其实安德留斯你根本没想弄死祂,对吗?”
安德留斯尴尬地用爪子刨了刨地面,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也不是,这样,解释……”
“安德留斯你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竟然不是抱着杀死对方的决心!还在那里犹犹豫豫,优柔寡断?难怪你到现在都没正式突破过一次风暴墙!”褪色者大为无语。
狼王您是真的年轻有为啊。
安德留斯恼羞成怒:“那风暴城墙如此——强大,你难道突破过吗?!”
褪色者微微一笑:“不才,正是在下。弗莱赫特和温迪都是证人。”
狼王:“……”
对了,他们在这里拌嘴,怎么少年和风精